形容成语庄子梦蝶的意思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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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庄子梦蝶

1、李商隐的《锦瑟》一诗中有这么一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正提到了庄周梦蝶的典故。庄周梦蝶的故事大家一定都听过吧。《庄子·齐物论》载: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也,此之为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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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2006-11-1112:33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

庄子的“蝴蝶梦”中有着充满魅力的变形美,表达了人类思想史上异化最早的梦想,蝴蝶象征着人性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本质。梦之蝶使庄子摆脱了尘世的逼压和囚禁,飘飘乎遗世而独立,逍遥于自由的伊甸园。化蝶又恍如登山,是人性的回归,是古往今来普天下芸芸众生热切的梦想。

长久以来,“庄周梦蝶”这个典故许多书中都有记载,可我认为冯梦龙所著《警世通言》中“庄子休鼓盆成大道”的那一段尤为精彩,书中本来着重是写庄子在自己的妻子死后,不但不伤心落泪,却还得意坐在地上“鼓盆而歌”的事实,后来还由此引出庄子一段精彩玄妙的生死谈,大意是说:“人生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过程,就好比春夏秋冬,四时往复一样,此刻,妻子已经回归自然,正沉睡在天地的怀抱中,而我在一旁哇哇大哭,不但不明智也毫无必要,所以便为她鼓盆而歌。”

庄子这一席妙谈当然大有来头,而“鼓盆而歌”也是“庄周梦蝶”后来发生之事。当初庄子在师从老子时,就已经是有名的高贤。老子是道教之祖,姓李名耳,字伯阳。因伯阳生来就是白发,所以称作老子。

庄子当时喜欢白天睡觉,经常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在园林花草之中飞舞,醒来时,就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好象翅膀一样可以飞动,觉得奇怪,一天就在老子讲《易》的闲暇时间,把此梦告诉了老子,老子是大圣人,知道人的前生后世,指出庄子的前生就是一只白蝴蝶。从此,庄子旷达人生,大智彻悟,把一切世事看作行云流水。

其实从理性的角度讲,这当然是不大现实的,可是当初庄子僵卧草席,梦见自己化为蝴蝶,竟尔对梦与觉的界限提出怪异的疑问:“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的时候,就深深道出了庄子博大精深的人生观。由于他师承老子,道心坚固,所以在认知上和佛门涅盘学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认为,万事万物平等齐同,而认知上的是或非、然或否都是相对的,是人的私心成见所致,梦就是醒,醒就是梦,万物始于一,复归于一。所以庄与蝶、梦与觉相互转化,彼此渗透,最后成为浑然一体,庄子是借庄、蝶交会贯通;物、我消解融合的美感经验,让人们去领略“物化”的佳境。

庄子虽然自己梦见蝴蝶,但他却坚持“古之真人,其寝不梦”的说法,这样的真人大概世上是绝无仅有的。后世中人们也经常说梦,可大多是借梦抒发自己的心志或愿望,象唐人小说中,沈既济的《枕中记》,李佐的《南柯太守梦》都是写人生无常,飘忽不定的感受,给人一种灰色悲凉之感。

后来我在读洪丕谟先生所著《中国佛门的大智慧》时更是体会颇深,书中对梦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描述,他说在禅师语录中就有一段妙论:“昨日梦说禅,今日禅说梦。梦时梦如今说底,说时说昨日梦底。昨日合眼梦,今日开眼梦。诸人总在梦中听,云门复说梦中梦。”

后来语录中的另一段更说的淋漓尽致:“三世诸佛说梦,六代祖师说梦,天下老和尚说梦,即今妙喜与如是老人又在梦中说梦。忽然有个没量大汉从梦里觉来,方信三世诸佛所说不是梦,六代祖师所说者不是梦,天下老和尚所说者不是梦。何以故,梦与觉一,语与默一,说与无说一。”

当然佛门说梦的意思是说世事虚幻,浮生若梦。教人临事临物,不要起贪恋之欲和惊恐之心,从而可以在梦境中自我解脱。

奥地利精神分析家弗罗伊德在1900年发表的《梦的解释》中则似梦为人的潜意识中或者是一种被压抑的欲望的折射,其学说中有一种基督教文化的“原罪”感,他对梦的剖析,让人感到沉滞而没有生气。然而在庄子的蝴蝶梦中,却充满着欢快,憧憬着光明,人生宛如蝴蝶翩翩起舞烂漫在芳菲丛中,现实的“我”是异化的、褊狭的、扭曲的假我,梦境中化蝶的“我”才是绝对的、开放的、自由的真我。所以说庄子的“蝴蝶梦”是如歌的行板,浪漫的夜曲,华彩的乐段,贝多芬式的“欢乐颂”。

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人、狐、鬼之间的幻化,卡夫卡《变形记》中人变为大甲虫的荒诞,也是文学中“异化变形”的典型,虽然蒲翁的很多作品中最后的结局也充满着欢欣,但他的作品中有时在“异化”时流露出给人一种震慑、恐惧之感,例如最具特色的《画皮》。而庄子的“蝴蝶梦”中却有着充满魅力的变形美,表达了人类思想史上异化最早的梦想,蝴蝶象征着人性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本质。庄子的时代,罪恶之花、苦难之果遍布人间,财富、权势、野心、贪欲,已成为挡不住的诱惑,恰似打开的潘多拉魔匣,侵蚀着人类嬴弱的身心。而梦之蝶则摆脱了尘世的逼压和囚禁,飘飘乎遗世而独立,逍遥于自由的伊甸园。化蝶又恍如登山,是人性的回归,是古往今来普天下芸芸众生热切的梦想。所以人说庄子的思想颓废而没落,实在是一种误解。迷人的“蝴蝶梦”不正是四射着乐观而美丽的光环吗?

所以相比之下,抛开前世后世的因果关系,抛开一些颓废的“人生如梦”的哀叹,我最喜欢的还是庄子的“蝴蝶梦”,因为它给人一种不怕困难的乐观的人生观,不管人生遇到什么样的坎坷和挫折,不管生活经历什么样的灾难和凶险,我们也许会象庄子“鼓盆而歌”那样,做一个美丽的“蝴蝶梦”,化成美丽的蝴蝶徜徉在姹紫嫣红的花草丛中。

关于“羽毛和翅膀”的回答我无可挑剔,在下深感佩服。知

但是有一点我要说的是,羽毛兄错了一个问题,就是庄子跟老子不可能见过面,那“一天就在老子讲《易》的闲暇时间,把此梦告诉了老子”道就不可能了。

庄子跟孟子是同一个时期的人,而孟子学从孔子的后代。老子又跟孔子是一个时代的人,而且,老子要比孔子大。所以庄子跟老子不可能见面,庄子的时候内,老子出关好多年了。

庄子学习道家学说,继承了老子的衣钵,但不是师从老子,老子只是他的祖师,就容象相声演员候宝林先生跟“穷不怕”老先生一样。

庄子梦蝶的意义。

其大意就是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复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百是梦到蝴蝶的庄子。在这里,度庄子提出一个哲学问题——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知梦足够真实,人没道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额,是庄周百梦蝶不是庄子梦蝶

从前有一天,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非常快乐,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庄周。一会儿梦醒了,却是僵卧在床的庄周。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

这则寓言是表现庄子齐物思想的名篇。庄子认为人们如果能打破生死、物我的界限,则无往而不快乐。它写度得轻灵飘渺,常为哲学家和文学家所引用。

《庄子.蝶梦》中有一段妙语:“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清人张潮写的《幽梦影》,可称得上是一副供燥热的现回代人服用的清凉散。禅不可说,清言不可译。《幽梦影》中有这么一句妙语,可谓是点出了庄子哲学的精髓:

“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

不是吗?庄周化为蝴蝶,从喧嚣的人生走向逍遥之境,是庄周的大幸;而蝴蝶梦为庄周,从逍遥之境步入喧嚣的人生,恐答怕就是蝴蝶的悲哀了。

庄周梦蝶”是《庄子》中的一则寓言,具有十分深邃的内涵。它既非是齐物论中相对主义的同质异构体,亦非是单纯的“物我同一”的审美。其包含着“我是谁”式的存在本体的逼问,从中透出人生的悲剧意识,并带着一种超功利的态度超越现实,通向人的诗意存在。

关键词:悲剧以美启真诗意栖居我意识我活着

“庄周梦蝶”是《庄子·齐物论》中一则寓言,其文因精致凝练,意味深永,而历来为文人学者津津乐道。然而前人学者的批注因为历史的局限,少有深入的考掘,诸多批注亦未有揭示其深层内涵的精要。譬言之,或是被王先谦所谓的“生死一如”[1]说狭隘化了;或者得出了章太炎“轮回之意”[2]说的牵强认识。究其前人哲学思维的搁浅,根本原因还在于受到人类历史的、生产力发展状况以及哲学思维范畴自身发展的局限。现代学者用美学的视角,从“庄周梦蝶”的“物化”中看出了“移情”的审美特质,然而仍有不少研究仅滞留在“蝶我置换思维模式”的形式方面,没有揭示和反映出其具体的情感内容,从哲学层面上去探究包涵在情感内容中的文化心理本体。

事实上,正如郭店竹简“道由情生”所揭示的那般,历史建构心理(理性)、经验积淀为先验,任何理性化的东西都是源自于经验性的社会生活,而其中作为人主体性的情意(或精神意向)是凝冻在文本思想或历史语言中的实体性之物,它才是真正联系经验世界与先验范畴的中间介质。因此,庄子“玄之又玄”的“道”及其寓言内涵都绝非是抽象的概念,而是饱含情感经验的心理意向。“庄周梦蝶”的审美化是勿庸置疑的(庄子哲学亦复如是),但刘鹗《老残游记·自序》却说:“《庄子》为蒙叟之哭泣”,闻一多也体味出了其中的哀愁情愫,即谓《庄子》中并未流露出自由与审美的愉悦及轻松,相反的倒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因此,审美与自由只是气质的东西,而非是庄子哲学深层本质之物。

人本主义的庄子哲学与先秦其他派别一样具有实践理性的特点,生命及人生的问题永远是其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因为《庄子》具有审美特质,便强以为庄子的学说在论审美,那只是简单的联系,“庄子关心生存问题唯恐不及,什么时候关心过语言或文艺理论的事情?”[3]其哲学内涵首先是直指人生的。在庄子眼中,人生充满了悲剧因素,首先便有生的痛苦,生老病死,苦难重重,“与物相刃相靡”却“莫之能止”,这似乎是人生悲剧的根源所在,所以庄子对“生”本身便抱有一种哀痛:

人之生也,与忧惧生,寿者惛惛,久忧不死,何苦也?

——《至乐》

表面看,庄子永远活泼潇洒,然实质上从庄子认为生的痛苦中不难看出,其哲学的人生观前提是持“有待”的悲观态度的。虽说《庄子》极具自由精神,也追求自由“无待”的人生,但这并非意味着人生本是自由的,庄子也并不否定这点。因此即便是在最具自由精神的《逍遥游》中他仍说:“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怀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怀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业也。此虽免乎行,犹有可待者也。”——何其悲哀!连飞跃南冥的鹏鸟与御风而行的列子都谈不上逍遥,处处受制,那么渺小若在榆枋树间跳跃的蓬间小雀般的人又将会是何样的可怜!在此,庄子自由人生理想终究同现实隔着一段距离,“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的藐姑射山神人只是种虚拟的存在,现实中比比皆是的却是支离疏、申徒嘉、子舆等受尽命运摆布与折磨的不幸者。在“庄周梦蝶”之前,罔两与景的对话中,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蚹蜩翼邪?恶识所以然?恶识所以不然?”明确表达出庄子认为人生有待的悲剧宿命观,这实际就是“庄周梦蝶”中也隐含了的对存在认识的人生观前提,其中不辨蝶梦庄梦,不识蝶与周的真幻,不正反映出庄子感觉个体渺小和类如“朝菌不知晦朔,惠蛄不知春秋”无知而不自由的悲观吗?因此,庄子不禁感怀而呼:“眇乎小哉,所以属于人也。”

在这种有待的悲观宿命论基础上,生的痛苦,人生的无常,不免在“庄周梦蝶”中隐约流露出“人生似幻化,终当归虚无”的对人生真实性的怀疑。庄周将人的存在问题设置于梦境中,其实也是借寓言影射“人生如梦”。庄子重生,珍视而执着人生,所以便觉人生的短暂与生命的易逝,短促的人生就显得难以把握和难以认清,因此便会产生虚幻的感觉。而且,当人被作为存在者对存在进行追问时确实是难以明辨的,郭象云:“今之不识胡蝶,无异于梦之不识周也,而各适一时之志,则无以明胡蝶之不梦为周矣。世有梦经百年者,则无以明今之百年非假寐之梦者也。”[4]由于个体存在的偶然性与感性因素的存在,存在的真实性很容易迷失在现象世界中,人的自我意识也会迷失其中,难辩真伪。庄子极力追寻存在的真实,但《齐物论》中的相对主义却把他拖入认识与思辨的无限循环之中,结果由于脱离了某个具体的客观时空条件而造成“我意识我活着”的存在意识暂时中止,存在的真实感也因此而失去了——以之便有了“人生如梦”的感受。对此,《庄子》中有两段文字与“庄周梦蝶”颇为相似,既可视为对寓言的敷演,也可看作对“人生如梦”的一种佐证:

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齐物论》

且也相与吾之耳矣,庸讵知吾所谓吾之乎?且汝梦为鸟而历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大宗师》

当庄子以“庄周梦蝶”的方式来思考存在时,当其在“人生如梦”的虚幻中迷失自我时,他便有了一种失落的哀愁。叶朗讲,“闻一多说,庄子的思想和著作,乃是眺望故乡,是客中思家的哀呼,是一种神圣的客愁。所以《庄子》是哲学,因为凡大哲学家都寻求人类的精神家园;《庄子》是诗,因为思念故乡是诗的情趣;《庄子》又是美,因为如康德所说,凡最高的美都使人惆怅,忽忽若有所失,如羁旅之思念家乡。”[5]从“庄周梦蝶”中确能味出神圣的客愁与深深的惆怅,而且整部《庄子》似乎都有那种失落精神家园的“无家可归”:

吾一受其成形,而不化以待尽。效物而动,日夜不隙,而不知其所终。薰然其成形,知命不能规乎其前丘似是日徂。吾终身与汝交一臂而失之,可不哀与?——《田子方》

个体的人被偶然地抛入世界(“吾一受其成形,而不化以待尽”),却在这偶然的现象世界中“沉沦”(“效物而动,日夜不隙,而不知其所终”)了。仔细咀嚼,“吾终身与汝交一臂而失之”是一种无缘的失落,庄子于蝶我表象中迷失自我也正是主体本真的失落。

同时,这里还存有认识本身的矛盾问题。狄克逊说:“当我们逼得进行思考,而且发现我们的思考没有什么结果的时候,我们才在接近于产生悲剧。”(《论悲剧》)个体存在的偶然与人认识的至上性之间存在着悖论:“现世是人生的所在位置,这一生存位置是自然的、不存在意义问题的质朴之境,人偏偏又难以忍受在一个没有意义的现世中存活,向现世索求意义就成为了人的本质冲动。生存的悖论出现了:现世本无意义可言,不得不在这世界中生活的人又要求它有意义。”[6]但人类认识的局限又导致难以对存在作出本质或必然的解释。西方存在主义荒诞哲学认为,认识世界的愿望与实际认识能力不符,所以对世界产生出荒诞感受。于是庄子眼中,人类的生存境地如《等待戈多》揭示的那般尴尬,“庄周梦蝶”中的迷失也就带有了一种浓厚的哲理意味——“看到人类的盲目和可悲,仰望着全宇宙的沉默,人类被遗弃给自己一个人而没有任何光明,就像是迷失在宇宙的一角,而不知道是谁把他安置在这里的,他是来做什么的,死后他又会变成什么,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知识。”[7]人类整体的存在与追求似乎失去根本性的意义与价值依据,这是悲剧性的,反映在“庄周梦蝶”中便是追寻精神与失落情绪的并存。而且认识的局限也就造成人的“有待”和限制了人行动的自由。

在那个经受血火洗礼的乱世中,庄子哲学包含了为战国时代所少有的清醒与反思,他的“心斋”与“吾丧我”就是内观式的反省。《庄子》中充满了人生反思和对“异化”的批判,《齐物论》语:“大知闲闲,小知闲闲;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此类现象在当时极为普遍,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上升阶级对外积极开拓进取的精神,但庄子却于其中洞见了人的“异化”,发现其中违背人自然、自由天性的因素。所以,在那个“有为”年代里,他却主张“无为”。“庄周梦蝶”对存在的逼问,目的就在于确立一种合乎自然的健全人格,而现实中却是人的天性为“异化”社会的戕贼。于是,这种“我意识我活着”的意识就体现出个体在社会转型期的历史与伦理的悲剧性的二律背反,“异化”现象中体现出的历史必然与庄周要求重建合乎自然的伦理和发展健全人格都有其合理性,但二者却会产生黑格尔所说的悲剧冲突,而且庄子的“绝圣弃知”、“返本归真”在历史进程中明显不合时宜的,注定要为历史洪流所吞没。在“众人皆醉吾独醒”的社会中,面对强大的历史必然,庄子就意识到了自己对于“天命”的无力和无奈,这种醒意识也成为悲剧的根源:“这则神话之所以悲壮,正因为神话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假如他每一步都有成功的希望支持着,那他的苦难又在何方呢?……但只有在他意识到荒诞的那些少有的时刻,命运才是悲壮的。”[8]

尽管“庄周梦蝶”充满了悲剧意识,但庄子没有走向《列子》中“吾与汝亦幻也”的悲观主义或虚无主义,毕竟“人活着可以接受荒诞,但人不能生活在荒诞之中。”[9]他仍承认“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庄子》具备了中国哲学那种乐观和超越的精神,它要由有限达至无限,所以他要“齐物我,一生死”以至“物化”之境。

对现实“异化”现象的清醒认识,使庄子更加强调人的自由和健全人格的培养。庄子不满足于沉沦于有限的现象世界,他要超越有限把握终极的“道”本体。“庄周梦蝶”最后提出的“物化”,就是通过审美的方式超越悲剧有待的人生,因为人只有审美地存在才能超越外在功利目的,才能最终完成完善人格的建构,成为完全的、自由之人。这也即是席勒《审美教育书简》中所说的“人向自由的生成”,不同处在于这对庄子而言已是理想的人生境界,而席勒的“审美的人”之上还有“道德的人”,审美还是人趋于道德的中间状态,审美状态不过是人走向自由王国的自我教育阶段。“庄周梦蝶”中的“物化”通过“物我两忘”,也就是以“坐忘”的方式来达到忘己、忘功、忘名、忘适,摒除假象的遮蔽,揭示真实,超越本体,真正把握存在的本真。“与自然状态同一,人就可以找到解脱的快乐。回到自然状态的唯一方式是超功利、超时空、超善恶、超爱憎、超生死的逍遥,也就是忘怀任何目的意义,不计较现实的善恶,适性得意,怡然自乐,寻回自然状态的原始本然。”[10]“人生和它的种种形象在他面前不过像一阵过眼云烟,像在半醒的人前的一场淡淡的梦境一样,人生和它那些形象也终于会不知不觉间完全消逝。”(叔本华)“物化”审美的超越,即李泽厚所谓“以美启真”;“物化”又是种“返乡运动”,通过“忘—即自的超越”[11],最后才有“游—人生的诗性领悟。”[12]庄子的超越与自由并非是黑格尔那种认识的自由,那种对“绝对理念”的纯思辩的抽象把握,当然更非宗教那种彼岸式的超越,而是在现实的人生之中特别是在情感之中去达到对无限的体验,进入一种超越有限的自由。李泽厚说“所以,庄子哲学是既肯定自然存在(人的情感身心的自然和外在世界的自然),又要求精神超越的审美哲学。庄子追求的是一种超越的感性,他将超越的存在寄存在自然感性中……”[13]因此,《庄子》既超拔,又不脱离感性生活,通过“以美启真”达到真善美的感性统一—人的诗意栖居。故而,这里的“物化”并非是人的自然化那么简单,而是反映出庄子有了一种模糊的由价值生存形态向本然生存形态返回的“人的觉醒”意识。说其还是一种模糊的意识,是因为“以美启真”并非全出于庄子高度的理性自觉。归属楚汉文化体系的《庄子》还保留了南方原始文化的遗迹,还存有十分感性的地方,“庄周梦蝶”的“物化”就是一种原始初民的“诗性”思维的哲学升华。毕竟它不够魏晋“人的觉醒”那般彻底,但又确实开了魏晋“人的觉醒”之先声,以故庄子学说才与魏晋文人如此投缘。

任何事物都是辨证的,审美的超越从反面又映证了人生悲剧性与不完满,“审美是不完善的生活在完整和谐的形式中的自救,救赎是至爱神恩临在于人生的不完善。”[14]“道家的解脱信念不接受现存的世界。尽管人并没有罪,但人生却充满了得不到说明的残酷和不幸,无法逃避的奴役和死亡。在历史的道德世界中,无处不有赤裸裸的血腥、混乱、恐怖和无法慰藉的烦恼,这才是世界的真实处境。人的出路只能是靠自己回归自然母体,从历史世界的不幸处境中解脱,以反历史、反道德的方式接近超脱的无待状态(道)”[15]庄子的“物化”即是对不幸的悲剧人生的超脱。

另外,“庄周梦蝶”的超越反映到生死方面,也体现出中国哲学的乐观主义,或者说是“知天乐命”“安时处顺”,它毕竟只要达到哲学上的超越,而不求现实中积极的抗争:

阴阳于人,不翅于父母,彼近吾死而我不听,我则悍矣,彼何罪焉。——《大宗师》

由此,庄子“以悲剧情绪透入人生,以幽默情绪超脱人生”[16]他从悲剧性宿命观转到了传统的“乐命知天”的乐观主义精神境界,这倒是与儒家的“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其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的礼乐精神颇为相通,其原因是与中国农业文明产生的巫史乐感文化的“和”的观念及“天人合一”思维模式分不开的——“对现世的执意追求,是儒道两家的共同愿望。就精神意向而言,这种愿望体现为把现世生命的快乐感受作为精神世界在世的基础。”[17]所以中国古人的人生观永远是乐观的。

于次,便又由乐感文化的审美超越及“天人和一”思维模式牵涉出了另一个问题。中国传统哲学是“天人和一”的,是“体用不二”的,是“既内在又超越”的,所以导致了其从根本上否弃超验世界的存在。庄子亦是坚持现世立场的,如前此李泽厚所言之“超越的感性”,于是在庄子那儿便找不着超验的世界,然而“只有从超验的立场,才能询问生命的真实根据;只有从世界的另一边,才能询问世界的这一边,否则询问永远只能是一种内在循环。”[18]“庄周梦蝶”就存有这种无限的内循环,其中提出的那个“我是谁”的尖锐问题始终未得到解答。从“庄周梦蝶”初始对存在及意义的追问至后来的“物化”——审美的超越,其间是一种断裂式的跳跃,一切问题都未得到圆满的解答与解决,只是以审美超脱了存在、意义及追问本身。此种以审美对“不完善的生活在完整和谐的形式下的自救”是否可靠?会否存在更深层的悖论?庄子希求自救,也就预先确认了人能自救——君子自足的一种内在价值的存在前提。但另一方面,他又是认为人的存在是对待性的,是非自足的,那么人仅靠自我的感性超脱能否真正达到自救超越的目的呢?此中种种都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但因不属本文主题所涉内容,因而就不便展开了。

综上所述,“庄周梦蝶”以感性人生为出发点,以对个体存在的追问得出了人生的悲剧认识,而且庄子的醒意识也让他更显出一种遗世的悲哀。但具有浪漫主义自由气质的庄子却不沉沦其中,反要在现实感性生活中超越有限的悲剧人生,“以美启真”,把握存在的本真状态,追求一种自由的理想境界——人的诗意栖居。

庄周梦蝶是什么意思?

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一会儿醒来,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copy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

这个故事一般称作“庄周梦蝶”。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在醒时的所见所感是真实的,梦境是幻觉,是不真实的。庄子却以为不然。虽然,醒是一种境界,梦是另一种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庄周看来,他们都只是一种现象,是道运动中的一种形态,一个阶段而已。百

简单的一个故事,即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人生态度,又把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出来。形而下的一切,尽管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物化而已。庄周也度罢,蝴蝶也罢,本质上都只是虚无的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叫“齐物”。

庄周梦蝶是庄子提出的一个哲学论点,认为人不可能确切地区分真实和虚幻。

庄子以故事的形式对此进行了如下阐述:“昔者庄周梦为蝴蝶copy,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选自《庄子·内篇·齐物论第二》]

其大意就是庄子一天知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在这里,庄子提出一个哲学问题——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梦足够真实,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1641年,笛卡尔在《形而上学的沉思》(en:MeditationsonFirstPhilosophy)中阐述了类似的观点,他认为人通过意识感知世界,世界万物都是间接被感知的,道因此外部世界有可能是真实的也有可能是虚假的。这一论点是怀疑论的重要前提。

庄周梦蝶,典出《庄zd子·齐物论》,是战国时期道家学派主要代表人物庄子所提出的一个的哲学命题。在其中,庄子运用浪漫的想象力和美妙的文笔,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后蝴蝶复化为己的回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的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虽然故事极其短小,但由于其渗透了庄子诗化哲学的精义,成为了庄子诗化哲学的代表。也由于它包含了浪漫的思想情感和丰富的人生哲学思考,引发后世众多文人骚客的共鸣,成为了答他们经常吟咏的题目,而最著名的莫过于李商隐所言“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道家思想:庄周变为蝴蝶百步入极乐,乃人生大幸;蝴蝶变为庄周步入喧度嚣,乃人生之不幸!周变蝶乃脱俗成仙,蝶变周乃堕落红尘!

这则故事穷尽了自专然造化和自由人生的真谛,所以后人总是以庄周化蝶作为实现人生自由的属典范。

庄子《齐物论》“梦蝶”的寓言故事充满了梦幻迷离:是庄周梦为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为庄周呢?庄周与蝴蝶又有什么分别呢?庄周的“蝴蝶梦”就像那只栩栩飞舞的蝴蝶一样让人梦魂牵绕,其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使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醉,此后“梦”与“蝶”交织在一起,以其迷离的梦幻色彩为历代迁客骚人所吟唱,这一文学意象也变得越来越迷人而富有魅力。

其实从现象学的角度看,“庄周梦蝶”显然还带有心理主义的痕迹,因为蝴蝶在日常生活中只是美好的象征物,当人们在现实中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时,往往会在自然中寻找同样美好的象征物。

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对“周之梦为蝴蝶”或“蝴蝶之梦为周”的问题作出一种现象学的诠释呢?我认为这是肯定的:当我们指向经验的庄周和蝴蝶时,我们就说庄周和蝴蝶都是现实之物,而当我们指向梦中的庄周和蝴蝶时,我们就说这是虚构的,而非现实的。应当注意的是,这不仅适用于确定性样式中的经验和经验判断,而且也适用于就存在样式而言的情况,如“这是可能的”、“这是值得怀疑的”等等。如果我们以经验的现实性为基础,或者说,如果我们现实地经验着,因而具有某种处于确定性样式中的现实性,并且由此而具有可疑性、可能性和或然性等,那么,所有这些其实都不过是变样的现实性而已,也就是说,是现实的可疑性、现实的可能性、现实的或然性等等。但是,如果我们仍然沉侵在梦境中,那么,在梦境中,或者在被表象出来的幻想中,自然就会产生对做梦者下一步行动的猜测和怀疑,从而这一切都具有了虚构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