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成语彰明较著的意思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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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书的具体内容(最好原文)

“公车上书”的主要内容是:

1、下诏鼓天下之气

即下“罪己之诏”,以鼓舞人民,同雪国耻;下“明罚之诏”,惩办主和辱国、贪婪畏缩、作战不力的官将,奖赏有功绩的将帅疆吏;下“求才之诏”,对有才干的人,不论其资历与出身,都应量才录用。

2、迁都定天下之本

要求迁都长安,将二万万两赔款改充军费,誓不对日求和。

3、练兵强天下之势

主张选将不以资格,购械宜用西洋,并准许南洋侨商组织军团,以增强抗日军事力量。

4、变法成天下之治

变法的内容包括富国、养民和教民三方面。

富国之法的内容是:国家发行钞票,建立邮政系统,设局铸银币,准许私人投资修筑铁路、创办机器厂、设立轮船公司及开矿。

养民之法的内容是:设立农学会,采用新式农业生产方法,传播西方农业科学知识;设立丝茶学会,整顿丝茶业;设立考工院,翻译外国有关工业问题的著作;惠商:设立商会,传播西方商学知识;提倡国货和撤销厘金及减低出口税;移民垦荒,组织无业游民从事生产劳动,螺寡孤独废疾者设院以养。

教民之法的内容是:设学堂,改革科举,奖励著书立说,设报馆,倡孔教。

此外还建议裁汰冗官、紧缩机构、澄清吏治和改革官制。

康有为指出前三项还只是权宜应敌之策,第四项才是立国自强的根本大计。

扩展资料

历史背景

其背景源于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败于日本。1895年春,乙未科进士正在北平考完会试,等待发榜。《马关条约》内割让台湾及辽东,赔款白银二亿两的消息突然传至,在北京应试的举人群情激愤,台籍举人更是痛哭流涕。

4月22日,康有为写成一万八千字的“上今上皇帝书”,十八省举人响应,一千二百多人连署。5月2日,由十八省举人与数千市民集“都察院”门前请代奏。上书被清政府拒绝,但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影响。

之后,康有为等以“变法图强”为号召,在北京上海等地发行报纸,宣传维新思想。严复、谭嗣同亦在其他地方宣传维新思想。之后,光绪帝启用康有为等,史称戊戌变法(百日维新)。

历史影响

虽然,公车上书和戊戌变法都先后失败,但是维新思想从此唤醒和激励了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救亡图存,在中国近代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并拉开维新变法的序幕。

“公车上书”标志着酝酿多年的资产阶级维新变法思潮已发展为爱国救亡的政治活动,对社会的影响和震动很大,康有为从此取得了维新运动的领袖地位。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公车上书

公车上书,指清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康有为、梁启超等数千名举人联名上书光绪帝,反对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公车上书18000余字,提出了四项:一、下诏鼓天下之气;二、迁都定天下之本;三、练兵强天下之势;四、变法成天下之治。康有为指出前三项还只是权益应敌之策,第四项才是立国自强的根本大计。

全文;

呈举人康祖诒等,为安危大计,乞下明诏,行大赏罚,迁都练兵,变通新法,以塞和

款而拒外夷,保疆土而延国命,呈请代奏事:

窃闻与日本议和,有割奉天沿边及台湾一省,补兵饷二万万两,及通商蘇杭,听机器

、洋货流行内地,免其釐税等款,此外尚有缴械、献俘、迁民之说。阅《上海新报》,天

下震动。闻举国廷诤,都人惶骇。又闻台湾臣民不敢奉诏,思戴本朝。人心之固,斯诚列

祖、列宗及我皇上深仁厚泽,涵濡煦覆,数百年而得此。然伏下风数日,换约期迫矣,犹

未闻明诏赫然峻拒日夷之求,严正议臣之罪。

甘忍大辱,委弃其民,以列圣艰难缔搆而得之,一旦从容误听而弃之,如列祖、列宗

何?如天下臣民何?然推皇上孝治天下之心,岂忍上负宗庙,下弃其民哉!良由误於议臣

之言,以为京师为重,边省为轻,割地则都畿能保,不割则都畿震动,故苟从权宜,忍於

割弃也。又以群义纷纭,虽力摈和议,而保全大局,终无把握,不若隐忍求和,犹苟延旦

夕也。又以为和议成後,可十数年无事,如庚申以後也。左右贵近,论率如此。故盈廷之

言,虽切而不入;议臣之说,虽辱而易行,所以甘於割地、弃民而不顾也。

窃以为弃台民之事小,散天下民之事大;割地之事小,亡国之事大;社稷安危,在此

一举,举人等栋折榱坏,同受倾压,故不避斧钺之诛,犯冒越之罪,统筹大局,为我皇上

陈之。

何以谓弃台民即散天下也?天下以为吾戴朝廷,而朝廷可弃台民,即可弃我,一旦有

事,次第割弃,终难保为大清国之民矣。民心先离,将有见土崩瓦解之患。《春秋》书「

梁亡」者,梁未亡也,谓自弃其民,同於亡也。故谓弃台民之事小,散天下民之事大。日

本之於台湾,未加一矢,大言恫喝,全岛已割。诸夷以中国之易欺也,法人将问滇、桂,

英人将问藏、粤,俄人将问新疆,德、奥、意、日、葡、荷皆狡焉思启。有一不与,皆日

本也,都畿必惊;若皆应所求,则自啖其肉,手足腹心,应时尽矣,仅存元首,岂能生存

?且行省已尽,何以为都畿也?故谓割地之事小,亡国之事大。此理至浅,童愚可知,而

以议臣老成,乃谓割地以保都畿,此敢於欺皇上、愚天下也,此中国所痛哭,日本所阴喜

,而诸夷所窃笑者也。

诸国知吾专以保都畿为事,皆将阳为恐吓都畿,而阴窥边省,其来必速。日本所为日

日扬言攻都城,而卒无一炮震於大沽者,盖深得吾情也。恐诸国之速以日本为师也,是我

以割地而鼓舞其来也,皇上试召主割地议和之臣,以此诘之,度诸臣必不敢保他夷之不来

,而都畿之不震也,则今之议割地、弃民何为乎?皇上亦可以翻然独断矣。或以为庚申和

後,乃有甲申之役,二十年中可图自强,今虽割弃,徐图补救。此又敢以美言欺皇上、卖

天下者也。

夫治天下者势也,可静而不可动,如箭之在棔,如马之在埒,如决堰陂之水,如运高

山之石,稍有发动,不可禁压,当其无事,相视莫敢发难;当其更变,朽株尽可为患。昔

者辛巳以前,吾属国无恙也,自日本灭琉球,吾不敢问,於是,法取越南,英灭缅甸,朝

鲜通商,而暹罗半翦,不过三四年间,而吾属国尽矣。甲午以前,吾内地无恙也,今东边

及台湾一割,法规滇、桂,英规滇、粤及西藏,俄规新疆及吉林、黑龙江,必接踵而来,

岂肯迟迟以礼让为国哉?况数十国之逐逐於後乎?譬大病後,元气既弱,外邪易侵,变症

百作,岂与同治之时,吾国势犹盛,外夷窥伺情形未洽比哉?且民心既解,散勇无归,外

患内讧,祸在旦夕。而欲苟借和款,求安目前,亡无日矣,今乃始基耳。症脉俱见,不待

卢扁,此举人等所为日夜忧惧,不惮僭越,而谋及大计也。

夫言战者,固结民心,力筹大局,可以图存;言和者,解散民礼,鼓舞夷心,更速其

亡。以皇上圣明,反覆讲辩,孰利孰害,孰得孰失,必当独断圣衷,翻然变计者。不揣狂

愚,统筹大计,近之为可和可战,而必不致割地、弃民之策;远之为可富可强,而断无敌

国外患之来。伏乞皇上下诏鼓天下之气,迁都定天下之本,练兵强天下之势,变法成天下

之治而已。

何谓鼓天下之气也?天下之为物,譬犹器也,用其新而弃其陈,病乃不存。水积为淤

,流则不腐;户闭必坏,枢则不蠹;炮烧则晶莹,久置则生锈;体动则强健,久卧则委弱

。况天下大器日摩洗振刮,犹恐尘垢;置而不用,坏废放失;日趋於弊而已。今中国人民

咸怀忠义之心,非不可用也。而将吏贪懦,兵士怯弱,乃至闻风哗溃,驯至辱国请和者,

得无皇上未有以鼓其气耶?是有四万万之民,而不善用之也。

伏念世祖章皇帝手定天下,开创之圣人也,而顺治十八年中,责躬之诏屡下。穆宗毅

皇帝手定艰难,中兴之盛功也,而同治元、二年开罪己之诏至切。天下臣民,伏读感泣,

踊跃奋发,然後知列圣创定之功所由来也。《传》谓:「禹、汤罪己,兴也勃焉。」唐臣

陆贽谓:「以言感人,所感己浅,言犹不善,人谁肯怀?」今日本内犯,震我盛京,执事

不力,丧师失地,几惊陵寝,列圣怨恫。皇上为人子孙,岂无有震动厥心者乎?然於今经

年,未闻有罪己之诏,责躬咎厉,此枢臣辅导之罪,宜天下之有望於皇上也。

伏乞皇上近法列圣,远法禹、汤,时下明诏,责躬罪己,深痛切至,激厉天下,同雪

国耻。使忠臣义士读之而流涕愤发,骄将懦卒读之而感愧忸怩,士气耸动,慷慨效死。人

怀怒心,如报私仇。然後皇上用其方新之气,奔走驰驱,可使赴汤蹈火,而岂有闻风哗溃

者哉?此列圣善用其民之成效也,故罪己之诏宜下也。

皇上既赫然罪己,则凡辅佐不职、养成溃癰,蔽惑圣聪、主和辱国之枢臣,战阵不力

、闻风逃溃、克扣军饷、丧师失地之将帅,与夫擅许割地、辱国通款之使臣,调度非人、

守御无备之疆吏,或明正典刑,以寒其胆,或轻予褫革,以蔽其辜,诏告天下,暴扬罪状

。其馀大僚尸位、无补时艰者,咸令自陈,无妨贤路。庶几朝廷肃然,海内吐气,忭颂圣

明,愿报国耻,此明罚之诏宜下也。

大奸既黜,典刑既正,然後悬赏功之格,为不次之擢。

将帅若宋庆、依克唐阿,疆吏若张之洞、李秉衡,谅山旧功若冯子材,皆有天下之望

,宜有以旌之。或内综枢柄,或外典几疆,以鼓舞天下。夫循资格者,可以得庸谨,不可

以得异材;用耆老者,可以为守常,不可以为济变。不敢言远者,请以近事言之。当同治

初年,沈葆桢、李鸿章、韩超皆以道员擢为巡抚,阎敬铭则由臬司擢抚山东,左宗棠则以

举人部员赏三品卿,督办军务,刘蓉且以诸生擢四川藩司,逾月授陕西巡抚,用能各展材

能,克佐中兴。若汉武帝之用才,明太祖之任吏,皆用不次之拔擢,不测之刑威,用能奔

走人才,克成功业。伏读《世祖章皇帝圣训》,屡诏举天下之才,下至山林隐逸,举贡生

监,佐贰杂职,皆引见擢用,此诚圣主鼓舞天下之盛心也。今日变甚急,天下未为乏才,

而未闻明诏有求才之举,似非所以应非常之变也。夫有非常之事变,即有非常之才应之,

同治中兴之臣,率多草泽之士。宋臣蘇轼谓:「智名勇功之人,必有以养之。」伏乞诏下

九卿、翰詹、科道、督抚、两司,各举所知,不论已仕未仕,引见擢用,随才器使。昔汉

高之於樊哙,每胜增其爵级;其於韩信,一见即拜大将。凡有高材,不次拔擢。天下之士

,既怀国耻,又感知遇,必咸致死力,以报皇上,故求才之诏宜下也。

夫人主所以驾驭天下者,爵赏、刑罚也。赏罚不行,则无以作士气;赏罚颠倒,则必

至离民心。今闻日本要我以释丧师之将,是欲以散众志而激民变也。苟三诏既下,赏罚得

当,士气咸伸,天下必距跃鼓舞,奔走动容,以赴国家之急,所谓下诏鼓天下之气者,此

也。

何谓定天下之本也?自古都畿皆凭险阻。自非周公盛德,不敢以洛邑为都,故娄敬挽

辂,汉祖移驾,宋汴梁无险,致敌长驱,徽、钦之辱,非独失德使然也。方今旅顺已失,

威海既隳,险阻无有,京师孤立。近自北塘、芦台、神堂、涧河,远自山海、抚宁、昌黎

、乐亭、清河、蚕沙,处处可入,无以为防守之计。此次和议即成,而诸夷窥伺,皆可扬

帆而达津、沽。《易》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既失矣,国何可守?故今日大计

,必在迁都。

请以前事言之。我朝当道光之时,天下全盛,林则徐督粤,邓廷桢督闽,叠败英酋朴

鼎查、额尔金之兵。而移师天津,即开五口,而偿二千万矣。其後道光二十九年,咸丰六

年,咸丰八年,皆始战终和,借京师以为要挟,诸口益开,巨款累偿。暨庚申之变,我文

宗显皇帝至为热河之狩,焚烧御园,震惊宗庙。至今万寿山营缮虽新,馀烬尚在。由是洋

人掉臂都畿,知吾虚实。此事非远,皆诸臣所目击,前车易鉴者也。寻五十年来,吾大臣

用事及清流进议者,不深维终始,高谈战事。及震动津、沽、宫廷惶骇,则必以战无把握

,输款求和。於是尸位无耻之流累借和议以容身。朝廷虽深知主战之直,必不见从;亦明

知议和之非,俯徇所请。盖实患既至,非复空言所能抵塞。故外夷所累藉以胁制者,皆以

吾京师近海之故。彼虽小丑,无求不得;吾虽大胜,终必请和,亦既彰明较著矣。用事者

既不早为自强之谋,又不预作迁都之计,夷衅既开,虚侨空谈,相与言战,乃稍败衄,震

动畏缩,苟幸得和,乃至割根本之地、弃千万之民而亦为之,其不智而失计亦甚矣。

以今事言之,吾所以忍割地、弃民者,为保都畿,安乘舆也。微论将来外夷继轨,都

畿终不能保,乘舆终必致惊,而以区区十里之城,弃千里之地、十兆之民以易之,甚非策

也。以後事料之,诸夷知我之专保都畿也,咸借端开衅,阳攻都畿以索边省,我必将尽割

沿边十馀省,以保都畿,是弃天下万里之地、数万万之民,以易区区之都城也。

夫王者有都以治天下耳,岂有割天下以保都城而恃为至计哉!以五十年来前後今事考

之,吾之款和输割,皆为都畿边海之故,其事易徵,其理易明。昔者苟能自强,虽不迁都

,犹可立国;今日虽欲自强,而外夷连轨,计不及待。故非迁都,智者无所骋其谋,勇者

无所竭其力,必将坐困胁割尽而後已。夫以一都城之故而亡其国,岂不痛哉!

故今日犹言不迁都者,非至愚病狂,则甘心鬻国。大臣既不能预鉴於前,而至辱国,

又不补救於後,必至丧邦。皇上圣明,试以诘难诸臣,当无从置喙,或下群臣集议,当亦

从同,而後宸衷独断,定议迁都,以安宗庙而保疆土,无逾於此。

或谓我能往,寇亦能往,我迁都以避,寇深入以争,自古迁都之谋,皆遂为偏安之计

,此明臣于谦所以力争,而庚申所以止议也。不知古今异形,今昔殊势,外夷政由议院,

爱惜民命,用兵甚慎,不敢深入,与古不同,今日本用兵已可概见。我即迁都,可以力战

,虽沿边糜烂,而朝廷深固,不为震慑,即无所胁制,主和者无所容其身,主战者得以激

其气。岂不鉴於五十年事,而尚以为孤注哉!独不畏徽、钦之辱乎?

或谓国君有死社稷之义,此尤不达经义之讆也。夫国君者,诸侯之谓,以社稷受之天

子,当死守之,犹今地方有司,有城池之责比耳。若天子以天下为家,四方皆可建都立社

,何一城之为?明庄烈帝既为迂儒所误,明社遂屋,岂可复以此误我国家哉!且一朝而有

数都,自古为然,商七迁,周营三邑,汉室二京,唐世两都,及明祖定鼎金陵,永乐乃迁

燕蓟,以太子留守南京,宫殿官僚,悉仍旧制,择有司扈从行在,庙社官署,随时增修,

永分两京,可以为法。若夫建都之地,北出热河、辽渖,则更迫强敌;南入汴梁、金梁,

则非控天险;入蜀则太深;都晋则太近。天府之腴,崤函之固,莫如秦中。近虽水利不开

,漕运难至,然都畿既建,百货自归,若藉机器督散军,亦何水利之不开哉?

夫京都建自辽、金,大於元、明,迄今千年,精华殆尽。近岁西山崩裂,屡年大水,

城垣隳圮,闾阎房屋,倾坏无数。甚者太和正门、祈年法殿无故而灾,疑其地气当已洩尽

。王者顺天,革故鼎新,当应天命,谓宜舍燕蓟之旧京,宅长安为行在。然人情乐於守常

,难於移动,以盤庚迁殷,诚论至烦「三诰」,以魏文迁洛,世臣犹有违言。

盖世臣大家,辎重繁多,迁徙不易,听其变旧,庶免阻挠,自非大有为之君,不易破

寻常之论。魏文南征,永乐北伐,皆借巡幸留而作都。皇上既讲明利害,远之防诸夷之联

镳,近之距日本之胁制,急断乃成,亟法汉高,即日移驾,奉皇太后巡於陕西,六龙西幸

,万人欢庆。幸当讲和之时,民心稍静,择亲藩之望重者留守旧京,车驾从容西狩,择百

司扈从,以重兵拥卫,必不虑宵小生心。日人虽欲轻兵相袭,数日乃抵津、沽,而我大云

集都畿,犹可一战,彼岂敢深入内地,飞越四天门、潼关之险哉?然後扼守函、潼,奠定

丰、镐,建为行在,权宜营置,激厉天下,妙选将才,总屯重兵,以二万万之费改充军饷

,示之以虽百战百败,沿海糜烂,必不为和。日本既失胁制之术,即破旧京,不足轻重,

必不来攻,都城可保。或俯就驾驭,不必割地,和议亦成。即使不成,可以言战矣。故谓

迁都以定天下之本者,此也。

何谓强天下之势也?凡两物相交,必有外患,兽有爪牙之卫,人有甲胄之蔽,列国并

立,兵者,国之甲胄也。昔战国之世,魏有武卒,齐有轻骑,秦有武士。楚庄投袂,屦及

剑及,即日伐宋。盖诸国并骋,无日不训讨军实,国乃可立。今环地球五十馀国,而泰西

争雄,皆以民为兵,大国练兵至百馀万。选兵先以医生视其强弱,乃入学堂学习布阵、骑

击、测量、绘图。其阵法、营垒、器械、枪炮,日夕讲求,确有程度。操练如真战,平居

如临敌,所由雄视海内也。日本步武其後,遂来侮我。而我犹守大一统之旧制以待之,不

训兵备,至有割地款和之事。今日氛未已,不及精练,然能将卒相知,共其甘苦,器械精

利,壮其胆气,亦可自用,选将购械,犹可成军。

夫用兵者,用其气也。老将富贵已足,无所愿望,或声色销铄,精气竭衰,暮气已深

,万不能战。即或效忠,一死而已,丧师辱国,不可救矣。近者杨芳失律於粤城,鲍超骄

蹇於西蜀,令彼再如为兵时跳身坐炮眼上,岂可得哉?

此赵惠王所以致疑於廉颇,光武所以不用马援也。伏读《圣祖仁皇帝圣训》,亦以老

将气衰不能用,此真圣人之远谟也。惟少年强力,贱卒怀赏,故敢万死以求一生。故选将

之道,贵新不贵陈,用贱不用贵。且外夷战备日新,老将多恃旧效,昧於改图,故致无功

。今请更练重兵,以待敌变。都畿根本至重,必有忠勇谋略下士爱民之督抚,如李秉衡之

流者,专督畿辅之军,假令便宜,令其密选将才十人,不拘资格,各练十营,日夜训练,

厉以忠义,激以国耻,择其精悍,优其饷糈,以为选锋。既有李克用之义儿,李成梁之家

丁,缓急可恃,得此五万,都畿可守。再有将才,可以续练。前敌之宋庆、魏光焘、李光

久,宿将之冯子材,并一时人望,可咨以将才,假以便宜,悉用选锋,厉以仇耻,沿边疆

臣,亦宜选振作有为之人,不宜用衰老资格之旧,各选将才,各练精兵万人。并饬绅士各

自团练,遇有警迫,坚壁清野,并请敕下群臣,外至守令,传谕绅士,有忠义沈毅慷慨知

兵之士,不拘资格,悉令荐举,引见拔用,或交关内外军差遣。各县草泽中,皆有魁梧任

气忠义谋略之士,责令州县各荐一人,拔十得一,才不可胜用,必有千城之选,足应国家

之急者。是谓选将。

《管子》谓:「器械不精,以卒予敌。」外夷讲求枪炮,制作日新。枪则德有得来斯

枪、毛瑟枪,法有沙士钵枪,英有亨利马梯尼枪,美有哈乞开司枪、林明敦枪、秘薄马地

尼枪,俄有俾尔达奴枪,而近者英之黎姆斯枪为尤精。炮自克虏伯炮、嘉立炮外,近有毒

烟开花炮、空气黄药大炮,以及暗炮台、水底自行船、机器飞车、御敌戎衣、测量炮子表

,巧制日新。日本步武泰西,亦能自制新器,曰苗也理枪。而我中国未能创制,只购旧式

,经办委员不解制造,於坚轻远准速无所谙晓,或以旧枪改充毛瑟,贪其价廉,乃不可用

,其中饱者益无论。闻近来所购者,多暹罗废枪,香港以二两八钱购得,而中国以十二两

购之。查同治十三年,德之攻法,每分时枪十馀响。光绪三年,俄之攻土,枪三十馀响。

至日之犯我,枪乃六十馀响。我师溃败,虽将士不力,亦器械不精,故胆气不壮,有以致

之。故吾非悬重赏,以厉新制,不足取胜。今不及办,宜选精於制造操守廉洁之士,专购

英黎姆斯枪十数万,以备前敌,并广购毒烟空气之炮、御敌之衣,庶器械精利,有恃无恐

,是谓购械。

又我南洋诸岛民四百万,虽久商异域,咸戴本朝。以丧师割地为外夷姗笑,其怀愤怒

过於内地之民,其人富实,巨万之资以数千计,通达外情,咸思内归中国,团成一军,以

雪国耻。特去天万里,无路自通。若派殷商,密令举办,派公忠智略通达商情之大臣领之

,或防都畿,或攻前敌,并令联通外国,助攻日本,或有奇功。所谓练兵以强天下之本者

,此也。

然凡上所陈,皆权宜应敌之谋,非立国自强之策也。伏念国朝法度,因沿明制,数百

年矣。物久则废,器久则坏,法久则弊。官制则冗散万数,甚且鬻及监司,教之无本,选

之无择,故营私交赂,欺饰成风,而少忠信之吏。学校则教及词章诗字,寡能讲求圣道,

用非所学,学非所用,故空疏愚陋,谬种相传,而少才智之人。兵则绿营老弱,而募勇皆

乌合之徒。农则地利未开,而工商无制造之业。其他凡百积弊,难以遍举。而外国奇技淫

巧,流行内地,民日穷匮,乞丐遍地,群盗满山,即无外衅,精华已竭,将有他变。方今

当数十国之觊觎,值四千年之变局,盛暑已至,而不释重裘,病症已变,而犹用旧方,未

有不暍死而重危者也。

窃以为今之为治,当以开创之势治天下,不当以守成之势治天下;当以列国并立之势

治天下,不当以一统垂裳之势治天下。盖开创则更新百度,守成则率由旧章。列国并立,

则争雄角智;一统垂裳,则拱手无为。言率由则外变相迫,必至不守不成;言无为而诸国

交争,必至四分五裂。《易》曰:「穷则变,变则通。」董仲舒曰:「为政不调,甚者更

张,乃可谓理。」若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则我世祖章皇帝何尝不变太宗文皇帝之法哉?若

使仍以八贝勒旧法为治,刚我圣清岂能久安长治乎?不变法而割祖宗之疆土,驯至於亡,

与变法而光宗庙之威灵,可以大强,孰轻孰重,孰得孰失,必能辨之者。

不揣狂愚,窃为皇上筹自强之策,计万世之安,非变通旧法,无以为治。变之之法,

富国为先。户部岁入银七千万,常岁亦已患贫,大农仰屋,罗掘无术,鬻官税赌,亦忍耻

为之,而所得无几。然且旱潦河灾,船炮巨帑,皆不能举。闻日本索偿二万万,是使我臣

民上下三岁不食乃能给之。若借洋债,合以利息扣折,百年亦无偿理,是自毙之道也。与

其以二万万偿日本,何如以二万万外修战备,内变法度哉!

夫富国之法有六:曰钞法,曰铁路,曰机器轮舟,曰开矿,曰铸银,曰邮政。

今奇穷之馀,急筹巨款,而可以聚举国之财,收举国之利,莫如钞法。今天下银号报

明赀本,皆存现银於户部及各省藩库,户部用精工制钞,自一至百,量其多少,皆给现银

之数,而加其半,许供赋税禄饷。其大者户部皆助赀本,其亏者户部皆代摊偿,助其流通

,昭彰大信。巨商乐借国力,富户不患倒亏。以十八行省计之,可得万万。既有官银行,

上下相通,若有铁路、船厂大工,可以代筹,军务、赈务要需,可以立办。国家借款,不

须重息中饱,外国汇款,无须关票作押。公款寄存,可有入息,钞票通行,可扩商务。今

各省皆有银票钱票,而作伪万种,利不归公,何如官中为之,骤可富国哉?此钞票宜行一

可缩万里为咫尺,合旬月於昼夜,便於运兵,便於运械,便於赈荒,便於漕运,便於

百司走集,便於庶士通学,便於商贾运货,便於负担谋生,便於通言语,一风俗。有此数

便,不费国帑而可更得数千万者,莫如铁路。夫铁路之利,天下皆知。山海关外,久已兴

筑,今方连兵,其效已见,所未推行直省者,以费巨难筹耳。若一付於民,出费给牌,听

其分筑,官选通於铁路工程者,画定行省郡县官路,明定章程,为之弹压保护,凡军务、

运兵、运械、赈荒,皆归官用,酌道里远近,人数繁寡,收其牌费。吾民集款力自能举,

无使外国收我利权。天下铁路牌费,西人计之,以为可得七千万,且可移民出於边塞,而

荒地辟为腴壤,商货溢於境外,而穷闾化为富民。俄人珲春铁路将成,边患更迫,但为防

边已当亟筑,况可得巨款哉?且可裁漕运,而省千万之需,去驿铺,而溢三百万之项。此

铁路宜行二。

机器厂可兴作业,小轮舟可便利通达。今各省皆为厉禁,致吾技艺不能日新,制作不

能日富,机器不能日精,用器兵器,皆多窳败,徒使洋货流行,而禁吾民制造,是自蹙其

国也。官中作厂,率多偷减,敷衍欺饰,难望致精,则吾军械安有起色。德之克虏伯,英

之黎姆斯,著於海内,为国大用,皆民厂也。宜纵民为之,并加保护。凡作机器厂者,出

费领牌,听其创造,轮舟之利,与铁路同,官民商贾,交收其益,亦宜纵民行之,出费领

牌,听其拖驶,可得巨款。此机器轮舟宜行三。

《周官》「矿人」,汉代铁官,开矿之法久矣。美人以开金银之矿富甲四海,英人以

开煤铁之矿雄视五洲。其馀各国开矿,均富十倍。而藏富於地,中国为最,如云南铜、锡

,山西、贵州煤、铁,湖、广、江西铜、铁、铅、锡、煤,山东、湖北铅,四川铜、铅、

煤、铁,其最著者,互古封禁,留待今日。方今国计日蹙,虽极节俭,岂能济此艰难哉?

家有重宝,而仰屋嗟贫,无策甚矣。山西煤、铁尤甚,星罗棋布,有百三十万方里,苗皆

平衍,品亦上上,德人以为甲於五洲,地球用之千年不尽。又外蒙古,阿尔泰山即金山也

,长袤数千里,金产最著,苗亦平衍,有整块数斤者,俄人并为察验绘图。至滇、粤之矿

,尤为英、法所窥伺,我若不开,他人入室。今云南已专设矿务大臣,热河、开平亦设官

局,并著成效。而未见大利者,皆由矿学之未开,采办之非人也。矿学以比国为最,自山

色、石纹、草木、苗脉、子色,皆有专书。宜开矿学,专延比人教之,且为踏勘。购机器

以省人工,筑铁路以省转运,二十取一而无定额税,选才督办而无滥私人,则吾金、银、

煤、铁之富,可甲地球。此矿务宜开四。

钱币三品以通有无,其制最古。自濠镜通商,洋银流入中国,渐遍内地,及於京师。

观其正朔,则耶稣之年号,而非吾之纪元也,是谓无正朔。考其漏巵,则每岁运入约数百

万,进口无税,八成夹铅,而换我足银,市价涨落七钱二分之重,或有涨至八钱者,多方

折耗,是谓大漏巵。名实俱亡,吾政之失,孰大於是!而吾元宝及绽,形体既难握携,分

两又无一定,有加耗、减水、折色、贴费之殊,有库平、规平、湘平、漕平之异,轻重难

定,亏耗滋多。而彼重率有定,体圆易握,人情所便,其易流通,固也。查泰西皆用本国

之银,如俄用卢布,德用马克,奥用福禄林,英用喜林,外国银钱不许通用。我宜自铸银

钱,以收利权。今广东已开局铸银,但患经费不敷,未能扩充以铸大圆耳。夫金银质软,

只用九成。查美国铸银,每刻可成大圆一千二百,而每圆之利,三分移作制造之费,犹有

馀饶,利亦厚矣。请饬下户部,预筹巨款,并令行省皆开铸银局,其花纹年号,式样成色

,皆照广东铸造,增置大圆。由督抚选廉吏精明专司此局,厚其薪水,严其刑罚,督抚以

时月抽提,户部以化学核验。他日矿产既盛,增铸金钱,抵禁洋圆,改铸钱两,令严而民

信,可以塞巵,而存正朔矣。此铸银宜行者五。

我朝公牍文移,谕旨奏摺,皆由塘驿汛铺传递,而军务加紧,又有驿马遍布天下。设

官数百,养夫数万,岁费帑三百万两,而民间书札不得过问。赀费厚重,犹复远寄艰难,

消息浮沉,不便甚矣!查英国有邮政局寄带公私文书,境内之信费钱二十,马车急递,应

时无失,民咸便之,而岁入一千六百馀万。我中国人四万万,书信更多,若设邮政局以官

领之,递及私书,给以凭样,与铁路相辅而行,消息易通,见闻易广,而进坐收千馀万之

款,退可省三百万之驿,上之利国,下之便民。此邮政宜行六。

行之六者,国不患贫矣。然百姓匮乏,国无以为富也。

中国生齿,自道光时已四万万,今经数十年休养生息,不止此数。而工商不兴,生计

困蹙,或散之他国,为人奴隶,或啸聚草泽,蠹害乡邑,虽无外患,内忧已亟。夫国以民

为本,不思养之,是自拔其本也。

养民之法:一曰务农,二曰劝工,三曰惠商,四曰恤穷。

(盛不下了,接看评论)

自伐者无功 自矜者不长什么意思

意思是夸耀自己的人,没有功劳;仗恃自己的人,无法领导,出自春秋时期老子的《道德经》。copy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

原文“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不仅说明急躁冒进、百自我炫耀的行为不可恃,也喻示着雷厉风行的政举将不被人们所普遍接受。

扩展资料:

原文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译文

踮起脚跟想度要站得高,反而站立不住;迈起大步想要前进得快,反而不能远行。问自逞已见的反而得不到彰明;自以为是的反而得不到显昭;自我夸耀的建立不起功勋;自高自大的不能做众人之长。

从道的角度看,以上这些急躁炫耀的行为,只能说是剩饭答赘瘤。因为它们是令人厌恶的东西,所以有道的人决不这样做。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自伐无功

全文来自<老子>zd注译__第二十二章

吹者不立。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衣。

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

解释如下: 自我吹嘘的人,就不能独立;自以为是的人,是非总是辨不清楚;自我显露的人,反而不能自明;自我夸耀的人,事业不会有成就;自以为贤能的人,不能充任首领。

自伐者无功:自伐,自我夸赞炫版耀,是典型的“吹者”所要达到的目的;功,功劳、成效和表现成效的事情,这里的“功”字显然指为民众办实事;自伐者无功,统治者的自我夸赞炫耀,乃是不能为民众办实事的。这是“吹者”的另一个方面。

自矜者不长:自矜,自尊、自大、自夸;长,长久、长远,对某事做得特别好;自矜者不长,自尊自大的统治者,他不仅在“保证、保障民得”的执行之上做不好,而且他的统治也权是不能长久的。显而易见,此句是“吹者”又一个方面,也是不为民众办实事的。

自我吹嘘的人,就不能独立;自以为是的人,是非总是辨不清楚;自我显露的人,反而不能自明;自我夸耀的人,事业不会有成就;自以为贤能的人,不能充任首领。<老子>注译__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吹者不立。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衣。

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

【说明】

本章在通行本中是24章;

之中如果按习惯性分章却是22章。从本章的内容来看,在读上一章之后,所应该考虑的是:纠正、解决不符合“德”的问题。故此,在明确了“德”是统治者的“

”之后,应该注意、注重的必定是:自吹自擂、自我吹嘘、自我标榜、自我夸耀,

。于是乎,他就不得不形成: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的

和弊病。同时,“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等这样统治者的行为,正是导致民众“忍侮含辱”而备受“枉”“曲”,“永远”不得昭雪的唯一原因。小小民众,有什么了不起,成千上万的民众“忍侮含辱”而备受“枉”“曲”,那是活该!这不正是历史上的统治者、天子、皇帝、王侯、官僚(甚至还有地主

)、

、霸主、军阀、党棍的想法吗?正是因为这样,老子才

,并且直接引入

的“德”论的“原文”,作为下一章的内容。所以,不能进入老子“规定”的情景,不仅是读不懂《老子》,当然更不知道文章的“程序”、“层次”以及老子的逻辑安排。因此,把原来通行本的24章按

订正为是。

另外,原来通行本的“企者不立”的“企”字,在

中是“望”的意思,是举踵而望的意思。然而这与老

想不合拍,故此,当从

订正为“炊”。但是“炊”与“吹”又不同,按现代字义应该订正为“吹”。帛书甲、乙本均为“炊者不立”。但

内没有“炊”,只有“吹”字,显然这是在汉初之时的笔误,应该订正过来。

“吹”字的本义是:合拢嘴用力吐气;或者是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或者是吹拍、吹捧、

的别有用心之徒。然而本章是《老子》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教育统治者和所有官员的言论。因此前后两者都不应该为是,只能着重是中间的“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诚然后者也是官员们所应该杜绝的现象,否则,他们就成了吹吹拍拍、吹捧、

的别有用心之徒。

再者,本章说明的主题就是“吹者不立”。吹者不立,不仅应该是统治者自己

的原则;也必定是用人去执行公务而为民众服务的准则!所以,老子

地用了“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这些“余食赘衣”的行为来深入地反复教导。因此,本章有一个鲜明的特色:它的教育对象就不限于统治者一人,而涉及到整个为民众服务的“公务员”(为国家办事的所有人员,执行公务的人);显然,与民众无关:生活、生存在最下层的民众们,有什么资格值得“自吹”?有什么原因不能作为民众的一员而存在?

“余食赘行”当订正为“余食赘衣”。原因是,

的“衣”和“行”的写法极其相似,《老子》的文本经过长期(公元前776年—公元前180年左右,近600年)流传,反复抄转。并且是由甲骨文抄转为

上面的“

”;再由“

”文字抄写在“

”或“秦牍”上面的“

”文字(这其中可能还有多次抄写);又经“

”而抄写成为汉初的这两个帛书上面的本子,实在是不容易啊,这样的细小错误是在所难免。“余食赘行”之所以不能为是,道理很简单:这是“冷嘲热讽”的语言、这是

的话语。在人类社会之中“赘行”指什么,指的是有“残疾”的人。有“残疾”的人是

笔下所嘲笑的对象,这正好暴露了他

的人品。然而,老子所面对的是统治者和千千万万的民众。“残疾人”正是千千万万的民众之中的一部分,谁会有什么理由去嘲笑“残疾人”?“残疾人”自身就已经受到了“先天自然”的伤害,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去伤害他们?你应该具有的“爱心”上哪里去了?这本来是经不起任何推敲的极其普通的常识性的问题:事实上,民众都十分自觉地献出“爱心”,给予“残疾人”以照料、爱护、资助和帮助。因此,“余食赘行”当正为“余食赘衣”。另外,我们还没有搞清楚“余食”的意思是什么?本章正是揭露“余食”者令人作呕的行为。

【字词句注释】

吹者不立:吹,这里只指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进一步当然也指忽悠、欺骗民众的语言;立,本义是站、是规矩,使物体的上端向上,建立、制定,立志、立法;这里老子着重的是统治者的立身,要统治者规规矩矩按“保证、保障民得”的既定目标为民众办实事;吹者不立,自我吹嘘、言不符实的统治者,他就不能立身,当不好民众的家,他不是暴君,就必定是

,或者是

。因为,他“立”不起来,他“立”在那里只会危害民众!显然,那些为民众服务而执行公务的人员,也同样有一个“立”身的问题:他能够不吹嘘、吹牛、说大话、说假话之类言不符实地忽悠、欺骗民众吗?他能够不对上吹吹拍拍、吹捧、

而成为别有用心之徒吗?于是,对于“吹者不立”的认识有了明显的效果,就必然还有“

”、说到做到的统治者的正当、模范的行为,也就是后人常说的“

”!

自见者不明:自见,自我表现,不深入、不调查、甚至不听别人的意见;明,清楚明白,

的清楚明白(显然是

,蕴含着下一章的“

”);自见者不明,统治者的自我表现,他就会导致混淆

的认识而危害民众。

自是者不彰:自是,自以为是;彰,明显、显著、显扬、彰明较著;自是者不彰,统治者的自以为是,他就不能够彰善瘅恶、彰往察来而不明是非曲直,稀里糊涂地

民众。显而易见,此句是前一句的细化和深入。

自伐者无功:自伐,自我夸赞炫耀,是典型的“吹者”所要达到的目的;功,功劳、成效和表现成效的事情,这里的“功”字显然指为民众办实事;自伐者无功,统治者的自我夸赞炫耀,乃是不能为民众办实事的。这是“吹者”的另一个方面。

自矜者不长:自矜,自尊、自大、自夸;长,长久、长远,对某事做得特别好;自矜者不长,自尊自大的统治者,他不仅在“保证、保障民得”的执行之上做不好,而且他的统治也是不能长久的。显而易见,此句是“吹者”又一个方面,也是不为民众办实事的。

其在道也:其,它们这些,指以上的内容(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在,存在、表示范围;道,道理,“保证、保障民得”的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其在道也,以上“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的这些,用“保证、保障民得”的大家都知道的道理的标准来衡量的话。

曰:说。

余食赘衣:余,剩下、“零头”、某些“本职工作”或某些正常情况以外的“事”;显然,对“余食”二字,老子着重的是后者;食,吃饭、人吃的东西;余食,在正常的情况下,“食”只是填饱人们的肚皮的正经事,这是常识性的普通知识;但是,那些

、挥霍无度、脑满肠肥的

者,他们的

之余,也酗酒无度,饱撑至呕而吐;这呕吐出来的“食物”,难道谁不恶之?这就是“余食”的真正含义;赘,多于的、无用的;衣,人们的衣服、或饱撑至呕而吐;这呕吐出来的“食物”,难道谁不恶之,还可作动词,如上层人员的衣轻乘肥,中、下层官吏的衣绣昼行,和统治者、官员们的衣租食税;另外,从这里我们还可以看出“赘衣”还是“自我包装”、“伪装”、“

”,从而忽悠、欺骗民众的意思;显然,按照这四个字的字义来看,“余食赘衣”就已经离开民众的需求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并且大家不难知道:正是“余食赘衣”才掩盖了统治者和所有官员们的“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从而变成了“吹者”之徒。那么,显然,这是不能保持“原来的位置”的。

物或恶之:对于酗酒而吐的“食物”,对于那些衣轻乘肥、衣绣昼行的横行霸道的行为,或者“自我包装”、“伪装”、“

”,即便是猫、狗(老子文中的“物”,多指有生命的物体),也

恶、害怕而

,何况民众们来“认识”这些事情?

故有欲者弗居:故,所以;有欲者,有正当欲望,指按道理为民众办事、追求积极上进的人们(所有的官员);弗居,不能这样;故有欲者弗居,只要是真正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的人,是应该没有上述的行为的,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做。

【译文】

吹嘘、吹牛、说大话、言而无信之类言不符实人的行为,是不能作为一个统治者的。因为他们有下面四种表现:

统治者的自我表现,他就会导致混淆是非曲直的认识而危害民众的后果;统治者的自以为是引发不明是非曲直,稀里糊涂地

民众饱经灾难的唯一原因;统治者的自我夸赞炫耀,乃是不能为民众办实事的祸害根源;统治者的自我尊贵,他不仅在“保证、保障民得”的执行之上做不好,而且他的统治也是不能长久的,必定遭到历史的鄙弃和民众的淘汰!

这四种行为就会像饱撑至呕而吐出来的“多余的食物”,?和“自我包装”、“

”、“伪装”之后的“赘衣”,即便是猫、狗也

恶、害怕而

所以:有正当欲望、按道理为民众办事、追求积极上进的人们,也就是真正按照“保证、保障民得”的道理办事的人,是应该没有上述那些“余食赘衣”行为的,也绝对不会这样去做!

【读后】

本章的主题是“吹者不立”,围绕“吹者”的表现而展开,进入到令人作呕的“虚假”行为,教导为民众服务的人们:千万不能以他们为是!那是“立”不起来的。

,落地有声。

“余食赘衣”是一个很好的“形容词”:“余”和“赘”两个字都是“多余”的意思;“食”和“衣”又是民众必须“得到”的生存、生活“条件”。可是那些“人们”在民众还不能解决“温饱”(衣、食)的情况下,极尽“浪费”、“伪装”之能事从而忽悠、欺骗民众,用心何其毒也!

显而易见,观点鲜明,

、推论清楚明白,结论实实在在。这就是老子文章的风范!

【历史性的错误】

这个错误在战国中期就已经产生了,把“余食赘衣”抄转为“余食赘行”,加之

(他在《骈拇》中说:“附赘县疣,出乎形哉”)认识的忽悠、泛滥,

地对待《老子》(按自己的需要,任意解读《老子》)。

余食,人们已经习惯了认为“剩下的饭菜”就是老子所说的“余食”。可是人们认真想过没有?这是一个相当普遍的常识性的问题。在中国,不要说几千年前西周的当时,就说现在我们的民众,哪家哪户不吃“剩下的饭菜”?诚然,不吃剩饭剩菜的人是有,但是能够有几个?他们还是民众吗?何况吃“剩下的饭菜”的人,往往是我们过日子的“当家人”或者是父母亲甚至是爷爷奶奶们!是什么原因迫使他们不敢于丢弃“剩下的饭菜”?

【亟待展开研究探讨的问题】

“有欲者”,有什么不好?一个为民众服务的公务员,如果他没有为民众办实事的基本“欲望”,那么他还能够成其为公务员吗?

为民众而服务的公务员,都应该有一个“立”的问题。如何立得起来?如何立得像个样子?在民众面前,你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民众,落后、无知、愚笨、没有修养、没有素质等等是谁的错误?他们应该怎样接受教育?怎样得到“加强”?怎样去掉“落后、无知、愚笨、没有修养、没有素质等等”的“坏毛病”?

“国之有咎,在予一人”的古训,还有用吗?

本和帛书乙本“

”在下面,以供大家参考。

本的原文: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帛书乙本:炊者不立自视者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亚之故有欲者弗居

备注:帛书甲、乙本都没有“跨者不行”这四个字。

“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人的行为”,不仅仅是现代的产物,古代早已有之。这应该是执政者之大忌,但恰恰不然,几乎统治者们都非常喜欢、赞赏、重用,具有“吹嘘、吹牛、说大话之类言不符实的行为的人”,形成了好像离开了这样一些人就办不成事情了的现状。于是乎,吹吹拍拍、吹捧、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别有用心之徒的恶习,不仅得不到扼制,且还有高官们不断效仿,这也是

之事情!

自我吹嘘的人,就不能独立;自以为是的人,是非总是辨不清楚;自我显露的人,反而不能自明;自我夸耀的人,事业不会有成就;自以为贤能的人,不能充任首领。http://bbs.cctv.com/viewt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有人说又称老聃。中国古代伟大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其被唐皇武后封为太上老君。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著有《道德经》(又称《老子》),其作品精华是朴素辨证法,主张无为而治,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在道教中老子被尊为道祖。

老子(约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字伯阳,谥号聃,又称李耳(古时“老”和“李”同音;“聃”和“耳”同义),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今河南省鹿邑县太清宫镇)人。曾做过周朝“守藏室之官”(管理藏书的官员),是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之一,被道教尊为教祖,世界文化名人。老子的思想主张是“无为”,《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是为“反者道之动”,“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他关于民众的格言有:“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中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于他的身份,还有人认为他是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跟孔子同时,曾著书十五篇宣传道家之用;还有人认为是周太史儋(dān),生活在孔子死后一百多年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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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清] 陈澹然“寤言二迁都建藩议”全文

全文:

西蜀、宁远不建亲藩,巴塘打箭炉不驻提镇,则藏危而蜀亦危。永昌不移抚部,黑江不设水师,则腾越临江易动而滇危。两粤不建亲藩,西江水师不立,粤西抚部不驻浔州,则镇南孤远。粤东抚部不驻雷州,则琼崖易觊。而粤东西危,蜀藏滇粤危,则西南大势去矣。

夫自东三省绕内外蒙古达新疆卫藏滇粤。国家所恃为藩篱者如此,又况沿海万里无藩篱之限。喜人怒兽之伦飙忽电迈于房栊卧榻之内,搤吾喉舌而踞吾腹心,顾可几幸万一于旦夕间哉?方今国势无复雍乾财富之盛,骤语建置微特黎民滋惧,即殊识之士亦徘徊瞻顾而不敢为。

惟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诚欲延国命于累卵之崩,举危疆以图自保,则因势制地之术固有不容不先振其纲维,而徐措其节目之细,则迁都之说尚焉。

白话译文:

东三省内蒙古根本在两京,而兴京、多伦诺不建亲藩。混同江老师不立,索伦金不是马寇贼不安抚,他们的首领而加重他的权力,就逐渐长期一定是俄用,而东三省内蒙古危险。二是危险而京城没有睡觉的时间了。藏滇根本在巴蜀,卫藏地区六千里没有亲藩驻扎。

什伦布不大臣驻宗喀薄宗二城训练兵士,就印缅都容易造成危险而隐藏。西蜀、宁远不建亲藩,巴塘打箭炉不停提镇,就藏危险而蜀也危险。永昌郡不移交抚部,黑江不设水师,那么腾越临江易动而滇危险。

广西不建亲藩,西江水老师不立,广西巡抚部不在得州,那么镇南偏远。广东巡抚部不在雷州,那么琼崖容易做梦。而广东东西危险,四川藏滇粤危险,就西南大形势走了。那些从东三省围绕内外蒙古理解新疆卫藏滇粤。国家所依靠的是篱笆这样,又何况沿海万里没有篱笆的限制。

喜欢人怒兽的伦疾风闪电超越房栊床的内,掐住我喉舌却在我心中,只能希望万一在早晚之间吗?现在国家的形势不再雍乾财富的丰富,突然对建立微特黎人越来越担心,就不认识的人也徘徊观望,不敢做只有自古不谋万世的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的不足谋一域。

如果想要延续国家生命危如累卵的去世,整个危险边境以图谋保护自己,就因为权势控制土地的方法固然不能不先振其纲领,而徐注意他的节目的细节,就迁都的主张还了。

出处:出自清代陈澹然的《寤言二*迁都建藩议》。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陈澹然面对列强的侵略和清朝国势的日衰,他提出“迁都建藩”的建议,还写了篇《迁都建藩议》,呼吁把朝廷搬到荆州,甚至罗列了迁都的十大好处。文中说:“方今国势,无复雍乾财富之盛,骤语建置,微特黎民滋恐,即殊识之士亦非徘徊瞻顾而不敢为。

惟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诚欲延国命于累卵之巅,举危疆以图自保,则因势制地之术,固有不容不先振其纲维而徐措其节目之细,则迁都之说尚焉。”

意思是:

现在国家的形势不再雍乾财富的丰富,突然对建立微特黎人越来越担心,就不认识的人也徘徊观望,不敢做只有自古不谋万世的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的不足谋一域。

如果想要延续国家生命危如累卵的去世,整个危险边境以图谋保护自己,就因为权势控制土地的方法固然不能不先振其纲领,而徐注意他的节目的细节,就迁都的主张还了。

方今天下所尤患苦者,非英俄德法日诸国乎?日本僻处东海,灭琉球、乱朝鲜、割台湾,以窥闽越。然俄窥其北而拊其背,其势殆难远图。法兰西东来踞越南为根本,伺吾滇粤以逞其谋。然英逼腾越通西江,实足阴制其肘腋。德意志狡焉后起一发,而据我胶州。然法瞰其隙思复其仇,而威海已属诸英,且将持动静以乘其后。惟俄罗斯虎视三洲括囊回部,寖寻及于印度以蚕食蒙疆,而铁路之兴已达吾东三省,今且据旅顺以扼吾吭,此其势非尽噬吾东西北土疆不止。英吉利据五印度以擅南洋,故取缅邦兵不血刃,今且开铁路以达藏滇,将合长江为率然之势。此其势必将东迁印度以经略吾西南。是二国者固已并峙环球荐食上国,故日本联英而德法联俄,各附强大以争雄。长然英疆辽漫,主后就衰,猝有变端其势且难自保。而俄君锐少,地势足以雄制诸邦。中国且方自昵于俄而归其掌握,此其胜负固已了然自见于区合之间。且夫新疆外蒙古根本在青海、陇西、秦晋,而和林、巴尔、朱海、库车、石堡城不建亲藩。关外矿屯未广,布隆吉、塔里木两河不通,蒙疆水师不设,则廸化、库伦呼应不继,而蒙疆危。东三省内蒙古根本在两京,而兴京、多伦诺不建亲藩。混同江水师不立,索伦金匪马贼不抚,其渠帅而重其权,则寖久必为俄用,而东三省内蒙古危。二者危而京师无安枕之日矣。藏滇根本在巴蜀,卫藏地方六千里无亲藩驻扎。什伦布无大臣驻宗喀薄宗二城以练番兵,则印缅皆易为患而藏危。西蜀、宁远不建亲藩,巴塘打箭炉不驻提镇,则藏危而蜀亦危。永昌不移抚部,黑江不设水师,则腾越临江易动而滇危。两粤不建亲藩,西江水师不立,粤西抚部不驻浔州,则镇南孤远。粤东抚部不驻雷州,则琼崖易觊。而粤东西危,蜀藏滇粤危,则西南大势去矣。夫自东三省绕内外蒙古达新疆卫藏滇粤。国家所恃为藩篱者如此,又况沿海万里无藩篱之限。喜人怒兽之伦飙忽电迈于房栊卧榻之内,搤吾喉舌而踞吾腹心,顾可几幸万一于旦夕间哉?方今国势无复雍乾财富之盛,骤语建置微特黎民滋惧,即殊识之士亦徘徊瞻顾而不敢为。惟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诚欲延国命于累卵之崩,举危疆以图自保,则因势制地之术固有不容不先振其纲维,而徐措其节目之细,则迁都之说尚焉。

国家定都燕蓟,戴山履海,其势实足鞭棰埏合。独自东西列邦恣雎海表,京师辄有旷然无蔽之忧。庚申之危可为前鉴,然当此之时盛京、朝鲜、旅顺、威海之雄固赫然当京师指臂。虏虽内犯,势不能久处以蹑危机,故踵息之间成盟而退。今朝鲜既失,威旅已亡,海军荡然,宁复能御虏于堂奥之外。重以豺狼守户,熊虎当关,怀愍前车岂堪覆蹈。盲者不察,方且陋亶父之遗规,蹑澶渊之孤注,坐使万骑徘徊,百僚蒙惑。乌乎!此岂可不为之寒心哉?盖尝综揽中国大势,关中沃野千里,号称陆海。险塞之重,形势之雄,甲于函夏,然考其险塞大抵在东西南三面,而北道漫焉。故虽汉文之强匈奴辄绝黄河,入上郡,烽火达于甘泉。至乃遣将军壁灞上,以防其变今。俄罗斯百倍匈奴,国家之力去汉文悬绝。虏自库伦绝瀚海以袭榆延,且有呼翕飙荡之势,而群回蟠结尤为腹心症结之忧。今议者辄谓徙都关中,是震古往之陈迹而遗眉睫之巨患也。且王者都会,所以系一国之人心而通万国之声气者也,故其地足以亲天下,而后天下群起而亲我。而其利害,则尤莫大于漕。自汉都关中,漕辄入黄河,涉砥柱三门之险以达渭,败亡烦费不可胜穷。至乃凿褒斜径,南阳通沔,开井渠引洛水以达商颜,其地辄视中州为关键。阅世既久卒不得善道以图万世之安。矧自李唐以来至于今,关中无帝王之业而漕渠辄废,猝而谋之劳费亡等。即远图铁道而中原变起毁塞尤不胜防,此其利害为何如哉!泰西之为国也,自天子达诸庶氓类莫不精地利、工形势。独其都会若伦敦、若彼得罗、若华盛顿,大都建置海濒。盖其意主于联万国以通有无,绝无深闭幽藏自处艰阻之地。国家势当积弱,慕而蹑此害,且莫可胜穷。顾中国形势在西北而人物财富实赖东南,据西北可以鞭挞东南,绝东南则西北且将坐匮。故都西北者必亲东南,而后可以运天下而无敝阏之患。且夫关中之势,视国家强弱为盛衰。周秦汉唐之初席卷囊括,故尝用关中一出荡天下而无劳,及其衰也胡亥举,强秦之烈不能遏梁涉之萌芽,王莽挟全汉之威不能制崇元之乌合,唐之末造,安史乱而河北不庭,黄巢作而东南皆帝。是岂关中之异势哉?国盛则根卓气举,海[1]内莫敢迎其锋;国衰则形格地艰,举百二重关莫能制天下于百步之外。兹其成败得失不且皎然天壤间哉?昔者苏轼尝忾平王东迁为周室败亡之始,后世君子与人,家国虽至危亡辄相率举迁为戒,而宋徽钦明庄烈之祸烈焉。夫周至宣王已不能复成康之盛,孰幽褒昏虐、衰乱益章。平王躬闇弱之姿,逼犬戎之焰,守而不去必速于亡,而其所以绵亘数百年而不绝者,实赖东迁之举。何则秦自庄公拓地,襄列藩侯,代缵武功,纵横汧渭。文宁武宣之世遂乃括岐东,剪荡社、伐彭戏、灭小虢,县邽、冀、杜、郑,战晋人于河阳之墟,用集缪公遂成霸业。而周自平桓以降,羸蔽相仍。宋人饲弱虎于亡羊之野,子狎甚。母怒之其父咍然曰:“若毋患此也虎,且弱子幼而狎之,长且缒虎穴不畏,独奈何为是葸葸者为哉?”比长,子见啮其父,枕而哭。母睨而视之唶曰:“嗟乎!是累累者君欲也,长而不迁,不死何待?求死而得又何哭焉?”不顾而去。今周之于秦,毋乃类是,使其不迁则九鼎宝器之归不待昭襄之世矣。惟其东迁而依齐晋,故桓文得率诸侯攘夷狄而尊共主,虽楚庄雄略不敢北向以瞰中原,而暴秦方且闭关谢客,不敢出崤函以窥洛室,彼其所以不振者,独其主伥乎?若婴儿耄叟不克自树于斗室之中,而非东迁之过也。不然秦之与楚夫岂不足并区区之洛,而顾逡巡避缩为哉?其地与东诸侯接,则其情益亲,是耽耽者固不得而遽攫之也。今中国之衰不啻西周末造,而俄人立国绝类强秦,昵而近之祸且不知所届。况当英德争衡威胶并峙,而天子以万乘之重孤注羣虎之间,势非迁都以避其锋,虽伊葛复生不足以图自保。今关中既逼羣回,更忧俄患而胶为德据,其势不难骤进中原,则虽伊洛名邦亦不足以安帝业。

纵揽神州全局,南绝越裳,北横瀚海,十八行省之内实以荆襄千里为中权枢管之都。盖巴蜀者中国之首,滇桂秦陇则肩背之区,晋粤豫章中州实当臂腹,燕齐闽越则手足之邦,而湘汉皖吴则固脏腑肾肠之所在。诸行省山川脉络靡不毕会于郢鄂之交,宅中权以制四方,实有呼吸贯通之妙,故列国通商靡不龂龂江汉。俄主远游上国不至燕京而至武昌,而德相俾斯麦之言亦以聚军武汉,为策应四方之策。且古圣哲英雄经营帝宅,靡不以阴阳山泽之聚会为衡。周洛秦雍图书可按考,德安、安陆之间江汉环抱,中干山脉实荟于斯。重以洞庭云梦之渊,涵菁华毕萃,负三关之险,面五岭之雄,天柱东环长江数千里,重关叠峙,进退战守伸缩自如此。其中有数利焉,川湖之间膏腴饶粟,东南有变匕鬯不惊,一利也。老林多木,大工不劳,杞梓梗楠,咄嗟可办,二利也。地险民强,招募立至,团练成俗,战守可资,三利也。地大物博,矿产殷饶,制厂宏开,富强易致,四利也。发捻军兴,人材渊薮,新机鼓舞,将相必兴,五利也。长江羣帅,霸业寖开,晋郑是依,桓文可待,六利也。长江万里,呼吸可通,勤王之师,眴焉阙下,七利也。川广江浙殷富名邦,上下既亲民债易集,八利也。距武昌数百里,沙河环曲,变徙无常,番输不能出入,九利也。燕粤万里,铁路寖开,坐镇中权,边疆易制,十利也。据兹十利,宅为帝都,然后分建亲藩于晋粤蜀吴四大国命为元帅,而以汉大臣负材略者副之。有事则燕秦资晋,桂闽资粤,陇滇资蜀,齐越资吴,使任便宜自当其面;无事各专屯矿,即以为军尽,起东北西南诸部族土司材武者,建子男封爵使各专其地,帅其邻以为战守,而以侯伯之赏动之。徙沪上制局于湘上,徙闽江船局于鄱湖,而以金陵机局徙合肥。通江湖以严根本,建燕粤铁路为大纲,而分木路于十八行省以为之辅,江河可达则广水师以达之。夫以中国之广大,士民之众,物产之殷,繁搜豪杰,严赏罚厉,生杀以振之,可以雄制六合。徒以新法未开,人材不出,京师根本逼处海壖交涉,偶歧辄俯首以听外夷之箝缚,偿款不已,割地因之,耻辱之蒙可为痛哭,而祸机之伏且将不知所终。诚得大略者任天下之重而更张之,亟亟焉营建新都,与天下相更始。一举手间固已廓然大变其气象,又何至凌夷颓堕至于此极乎哉?!

或曰:燕秦之患敬闻命矣,顾当我朝建国满蒙实当根本之区。挟满蒙以莅中原,其势必据燕都为枢筦,况发祥陵寝皆在东陲。今虽近海之忧急于内地,一旦徙都江汉,必将弃满蒙而遗根本之区,则何如建国太原,去濒海之忧,开铁道以通漕粟,而顾满蒙之为愈也。曰:唯唯否否,天子之建国也与诸侯异。诸侯建国命之天子而不敢专故。古之国君宁死社稷而不[2]敢自弃分茅之地,天子则四海为家,惟其地之足以安国庇民,则随所处为根本之区,而不容自隘。故黄帝定九州岛而身无定处,汤武既平方夏且有西亳东洛之谋,曾无胶执开国之区以为根本。故乘舆所在即根本要区,宗祏所存即国命所系。即我朝入关而后,盛京、承德虽建陪都,会盟之邦而郡县经营所视为根本者,实在京师行省之内。不闻株守先朝旧壤泥为根本之图,譬若田家祖父垦辟山林,局限偏隅,莫恢阡陌,逮子若孙得膏腴之壤,扩祖父之模,坐拥仓庾利垂百世,承其后者从容坐理,不忘先世之艰择,良仆以保山林宜也。一旦变故纷乘势难兼守,犹欲拘牵故壤必致坐失膏腴,终且图返山林而不可得。况当定都伊始,方起岐丰,旧仆环卫,神京厥后,遣将驰兵靡弗繄满蒙是赖。今则骄侈寖积,智勇胥亡,重以列圣深仁涵濡方夏,中原赤子罔弗龂龂于亲上死长之诚。故发捻军兴兵,若将大都取给东南而满蒙盖寡乃欲执旧时根本之区,乌终古不迁之局,岂通论哉?俄罗斯之为国也,僻处西欧,其势苦无与于中国,自罗的土波强邻箝制,求黑海印洋不得,不能不鼓全力以经略亚东。今绥芬、旅顺既入版图,西比轮车更陵肩背,满蒙万里久归囊括之中。夫遏之愈深,泄之愈激,虽英倭防制其志俱在江海要区,而其力均莫能保吾满蒙之地,则虽太原雄国表里河山安能远驭满蒙,备其侵袭?又况河山绝险,馈餫阻艰,不能联万国以接东南,其弊乃与关中等。孰若截瀚海以保膏腴,视吾力以为进退之为得哉?铁道之为物也,难成而易败,断其寻尺则全局皆隳,何如江汉淮湘从容自致夫?以八口之家待粮百里且有饿殍之忧,而顾以京师之重万乘之尊,需米粟于数千里之外,是尚得为本计者乎?

或曰:汉明之季皆以迁都而速其亡,子奈何易言之也?不知徙都于危急则其事固不能知,然诚度其力之不足以相持,则与其死守而蹈晋愍金哀之覆辙,则毋宁弱小以为社稷之谋,固未可执于忠肃之侥幸图存而贸焉以蹈不测之祸。若事机未至而逆测以谋万世之安,则盘庚迁殷、孝文迁洛,灵长之祚方且以经纶缔造,光被无疆,独奈何执亡国之词误人家国事哉?或曰:万乘之尊非殿阁崇闳不足壮观瞻而动万国。今帑藏枵然,司农仰屋,万世之策奚自而谋,不知帝尧茅茨,神禹卑宫,伊古帝王绝未闻以宫室巍峩震天下耳目。惟秦皇帝驰心域外,阿房之作亡国所基。孰若古帝王筚路蓝褛之风,帛冠布衣之节,播诸史策垂颂无垠,独奈何以明圣之朝处颠危之顷,犹欲以辨言乱政,致践亡秦坠轸为耶?且吾闻之日本维新之初,我使臣觐其君王,萧然矮屋脱帽为欢。盖当卧薪尝胆之时,操履薄临深之惧,从古英雄未有不殷忧刻厉,脱略故常,而能避大难成大功者。且当辽东之败徒以京邑倾危遂至俯首求成,偿款至二万万金之巨,使早用吾策以避其锋,则所费不过千万,虏求质不得且将自废半途,何至割地输金贻讥若此,利害重轻之辨不且尤大彰明较著也哉?且尝静而窥之俄德之君,皆年少气盛亟,思据中国以逞其雄图,而胶旅既亡,京师断难安枕。法则志在滇粤,其势不足以及京师。惟英日商阜既入长江,皆有窥伺腹心之志,而其主更事既久皆将缓发,以老其谋,且其心阴畏俄德之乘徙而亲之。且将假仁义存共主以收民望,国家灵长之庆将必赖之,孰与蹈不测危机安坐厝火积薪之上也。或曰:封建之谋汉明所以致乱者也。本朝定鼎曷尝不建列群藩,然数岁之间叛乱踵蹑。夫以国初全盛且致乱阶,况当衰微之余乃欲并宗室部落土司纷纷建树此,岂所谓识时务者哉!曰:此非竖儒之所知也,汉高之得天下原于韩彭英布叛楚,而灭项王此其平居必有自功以轻天子之意,其后分封过广,威权过重,遂至猜嫌疑似,相继灭亡。盖与本朝三藩后先同揆,至若高煦宸濠之叛其事盖与吴濞同符大氏始焉过亲,继焉过薄,天下无事若辈遂生觊觎之谋。求朝优礼宗亲,予之以禄而靳其权,绝无过亲过薄之殊,生其怨望。况当强邻逼处,诸王皆有忧危惧迫之思始焉,命涉群邦廓其器识,然后建诸险要假以事权,必且惕厉战兢亟思保聚以卫朝廷,必不至非分而怀觊觎。何则危乱将至,譬若同舟渡海而遇台飙,虽胡越之人漠不相知,靡不各竭其手足心思以防颠没,而况兄弟骨肉之相亲相属者哉,势使然也。且今之所云建藩者,非漫以土地予之也始焉,命为元帅而副以汉臣已不能尽恣所欲,而所在将军督抚且各仍其权力以自保。其疆无事则名为藩王,不过专屯矿以为自守,事至乃得以邻省济之名。虽国苟有不肖,则副帅将军督抚皆可箝之,不胜则返之京师,更为易[3]置,号称藩国实与将帅无殊。则虽欲为晋宋诸王而不可得,而况其进焉者乎?且吾之津津封建者,岂敢谓诸王专阃之,遂能战守乎哉?诚惧懿亲毕处,京师猝有难端其祸且难预度,此中情事乌可忍言。诚见元世广建宗藩,汔今玉步,再更其子孙犹为蒙古诸王,而未尝殄灭。况列圣深仁厚泽上焉,则犹且为万变不测之谋也。至若部族土司其始或多强盛,羁縻而后权势久衰,自与国初三藩勋威,悬绝其人,亦类多善守而无远图。涣而萃之屈而伸之,则虽西国兵威其势亦难尽服,尊以世爵皆足自卫而保雄图,万一桀骜不过返其故初而止耳,而奈何为此过计乎哉?且当大乱之时,防之过严即乌能测其不谋自立,何如恩出自上使之激昂振奋为国家保障无形之为愈哉?伊古帝王之御要荒必时其强弱与国势盛衰以为操纵,而时至危急必能舍天下而后可以图吾存。特非深明大略之人不能察其微,而与为变化耳。嗟呼!当天下安危呼吸且欲袭故安常,觊幸旦暮,其不至溃播荡越者与有几哉

是议始于光绪甲午冬,日本之变成于丁酉戊戌,胶旅威连之亡,稿凡数易乃克成篇。投之达官类皆合置庚子之乱,八国连师遂致西狩苍黄,京师几殆。里居无事,朋好见者辄叹为知言,北望神都弥增忉邑。辛丑盟成,銮舆遄返,列强使馆建炮,增兵津沽,城台荡平如砥。北河既浚更辟秦皇[岛名],即俄还三省,英舍榆关,列国同心,津门仍返神都,大势已属列强。求如曩昔之廊庙从容经营新宅,呜乎其可得哉?且今强俄铁道自恰克图、张家口直达京师,即诸国晏然,京师亦难安枕,桑榆既晚能无尽然,当西驾未还,颇怪海内名卿,寂无以迁都为说客,春游楚乃知南皮节帅,潜咨江表龂龂焉请徙荆门,一齐众咻,空言徒托。夫以非常之举强语涂人,其为按剑庸足怪哉?惟是荆门一域,江汉环流,静镇中权良为特易特虑。番轮远泝径达彝陵,潜袭荆门,震惊难恃,究不若襄汉流沙,番输惮入,端居堂奥七鬯无惊之为得耳。若虑竟陵地狭难任神都,则何如进处南阳枢机,南北收湖北之利而无其患之为愈乎?侯官郑孝胥有言:建都湖北,但布水雷二十具于江阴,列国虽强必不敢冒巍吾险。知言哉!惜乎中国之大之能语此者寡耳!呜乎!瞻乌爰止于谁之屋,每诵斯语辄不禁俯仰流涕云。光绪壬寅夏记。

初甲午之变,日军既踞辽南,蒙惧其憯师海道,夺芦台以袭京师。时南皮张公镇江南,命群寮进策,乃急成斯议。上之不报,则函达京师,明年春京师益岌。海上报言枢府高阳李公、常熟翁公请迁都建藩,以防殊变,是否薄采盲说远莫由知不幸。斯议未行偿金割地而国势难言矣。戊戌夏,天子愤胶旅威连之变,毅然变法以图自强,特诏张公自楚督入觐。私念威旅既去,门户荡然,京师不安虽尧舜不能为治。国家之患莫大于斯,辄复举斯议达之而亦不报。蒙出游廿年从未敢妄干当道,兹事体大故渎言之,然当时外患虽棘,新都尚易为谋,今则朝廷动静主自外人,而洋债赔款之多更非数十年不办建都重事,夫岂易言,顾都城根本关系一国存亡,不得不合全国之财以图斯举此。不能不痛哭陈焉者也!

今列邦挠我主权,然建行宫以备游巡,岂能相阻。况庚子之乱外人所伤实多,今且和民教,减偿金,其内惧吾民实甚重。以英特之战西人已叹坚船巨炮为无用之谋,其谋吾国者将不用兵而用智,绸缪桑土,端在此时。西人计中国十八行省,面积百三十万方里,东部九省利耕者不下五十万方里,其他九省折算共计不下六十五万方里,每亩征钱百七十文,全岁地租当得三万万两。食盐照印度法,岁征当得三千三百万两。土药西人已请包征,岁税千五百万两,然地丁轻者,如桐城每亩岁共三百七十八文,以此计当得七八万万两。

陈澹然(1859——1930),字剑潭,今仪山乡人。其家境贫寒,幼时从父读,9岁能操笔为文,聪慧异人,才思横溢。后应试桐城,在数千人中,澹然文压群芳。光绪十九年(1893年),恩科举人。他好读史书,为文不拘守“桐城派”的家法,人称“野才”、“狂生”。澹然恃才自负,狂放不羁。他不仅在学术上有独特的见解,在政治上亦不随声附和,而敢于阐发不同观念。他少年时依其叔祖于孔城。孔城有进士郑大年,偶见澹然代其叔祖所作土地庙联语,奇之;怜其贫困,为其谋一学馆。大年生性鄙吝,武断乡里,澹然深恨之,因忤触大年被驱逐出院。他不得已奔走贵池、青阳一带游学。澹然中举后,应北京会试不中。因上万言,极论富国强兵之术。清朝宰相李鸿章奇其才,将招入幕,因受阻未成。后南下武昌,上书湖广总督张之洞和湖南巡抚陈宝箴,论行新政,用新人,期望采纳。可是他的锋芒太露,妒忌、毁谤的人多,亦未达到目的。以后入湖南、江西学幕阅卷,搜集“湘军”史实,写成《江表忠略》问世,因而与陈立三、陈衍、易鼎顺相识。澹然曾乘火车自北京南下,偶遇山东巡抚袁世凯于车上,因与攀谈国家大事,很合意。袁氏就任临时大总统,曾任澹然为总统府参议。杨度为袁氏称帝组织“筹安会”时,澹然拒绝参与。辛亥革命前夕,黎元洪任武昌新军混成协统,聘澹然掌书记,他认为黎氏庸懦,不足以成大事,辞不就。赵尔巽任清史官总裁、桐城马其昶任总纂,马氏素知澹然长于史学,尤精于南朝的史迹,聘为分纂。澹然入馆,每遇论事,意见多与人相左,赵氏怒其不逊,婉言辞退。后来,寓居南京,卖文为生。不久入江苏督军齐燮元幕,任江苏通志局提调,修成《江苏通志》。齐下台,澹然移居安庆,就任安徽通志馆馆长。因时局动荡,经费不足,通志馆不久即关闭。澹然后受安徽大学聘请,讲授中国通史。民国十九年(1930),病逝于安庆。著有《江表忠略》10卷、《异伶传》、《原人》6卷、《原人订本》4卷、《寤言》、《权制》8卷、《田间兵略》、《波兰泪史》、《哀痛录》、《中国通史》、《诗文集》、《庵文简四书考证》、《万国公史议》等。

陈澹然面对列强的侵略和清朝国势的日衰,他提出"迁都建藩"的建议,还写了篇,呼吁把朝廷搬到武昌,甚至罗列了迁都的十大好处.文中说:"方今国势,无复雍乾财富之盛,骤语建置,微特黎民滋恐,即殊识之士亦非徘徊瞻顾而不敢为.惟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诚欲延国命于累卵之巅,举危疆以图自保,则因势制地之术,固有不容不先振其纲维而徐措其节目之细,则迁都之说尚焉."

清人陈谵然在《寤言二迁都建藩议》中曾说过这样一句令现在的战略家常常引以为自豪的一段话:

“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昭然若揭是什么意思

昭然若揭[zhāoránruòjiē]:昭然:明显、显著的样子;揭:原意为高举,现也指揭开。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

出处:《庄子·达生》:“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

白话释义:明显的就像是披星戴月般zd的行走。

例句: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到现在已经昭然若揭了。

扩展资料

近义词:

1、众目昭彰[zhòngmùzhāozhāng]:昭彰:明显。大家版都看得很清楚。

白话释义:明·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卷十五:“在你家里搜出人腿来,众目昭彰,一传出去,不到得轻放过了你。”

白话释义:在你的家里面搜出来了一条人腿,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一旦传出去,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例句:这事众目昭彰,你不必强词夺理了。

2、彰明较著[zhāngmíngjiàozhù]:彰、明、较、著:都是明显的意思。指事情或道理极其明显,很容易看清。

出处:权《史记·伯夷列传》:“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

白话释义:这更加是非常明显,很容易看清楚的东西。

例句:盛昱甚至在严劾崇厚的奏折上,彰明较著地指出,沈桂芬应该联带负责。

词目昭然若揭

发音zhāoránruòjiē

释义昭然:明显、显著的样copy子;揭:原意为高举,现也指揭开。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

出处知《庄子·达生》:“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

示例承电示撤消军院,爱国之忱,~。(蔡东藩、许廑父《民国通俗演义》第道七七回)

昭然若揭:形容真相全部暴露,百一切都明明白白。

昭然度:明显、显著的样子。

揭:原意为高问举,现也指揭开。

近义词:彰明较著

反义答词:真伪莫辨

【出处】:内《庄子·达生》:“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容也。”

《史记 伯夷列传》翻译

一、译文: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父亲想要立叔齐为国君,等到父亲死了,叔齐要把君位让给伯夷。伯夷说:“这是父亲的遗命啊!”于是逃走了。叔齐也不肯继承君位逃走了。国人只好拥立孤竹君的次子。

这时,伯夷、叔齐听说西伯昌能够很好地赡养老人,就想何不去投奔他呢!可是到了那里,西伯昌已经死了,他的儿子武王追尊西伯昌为文王,并把他的木制灵牌载在兵车上,向东方进兵去讨伐殷纣。伯夷、叔齐勒住武王的马缰谏诤说:“父亲死了不葬,就发动战争,能说是孝顺吗?作为臣子去杀害君主,能说是仁义吗?”武王身边的随从人员要杀掉他们。太公吕尚说:“这是有节义的人啊。”于是搀扶着他们离去。

等到武王平定了商纣的暴乱,天下都归顺了周朝,可是伯夷、叔齐却认为这是耻辱的事情,他们坚持仁义,不吃周朝的粮食,隐居在首阳山上,采摘野菜充饥。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作了一首歌,那歌辞是:“登上那西山啊,采摘那里的薇菜。以暴臣换暴君啊,竟认识不到那是错误。神农、虞、夏的太平盛世转眼消失了,哪里才是我们的归宿?唉呀,只有死啊,命运是这样的不济!”于是饿死在首阳山。

二、原文:出自西汉司马迁《史记》

伯夷为商末孤竹君之长子,姓墨胎氏。初,孤竹君欲以次子叔齐为继承人,及父卒,叔齐让位于伯夷。伯夷以有违父命,遂逃之,而叔齐亦不肯立,亦逃之。后来二人听说西伯昌善养老人,合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正兴兵伐纣,二人叩马而谏,说:“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武王手下欲动武,被姜太公制止,说:“此义人也,扶而去之“。后来武王克商,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集野菜而食之,及饿将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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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物简介

伯夷(商末孤竹国君长子)

伯夷(生卒年不详),商末孤竹国人,商纣王末期孤竹国第八任君主亚微的长子,弟亚凭、叔齐。子姓,名允,是殷商时期契的后代。初,孤竹君欲以三子叔齐为继承人,至父死,叔齐让位于伯夷。

伯夷以父命为尊,遂逃之,而叔齐亦不肯立,亦逃之。伯夷叔齐同往西岐,恰遇周武王讨伐纣王,伯夷和叔齐不畏强暴,叩马谏伐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姜子牙曰:此二人义人也,扶而去之。”天下宗周,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饿死首阳山。

二、作者简介

司马迁(前145年-不可考),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西汉史学家、散文家。司马谈之子,任太史令,因替李陵败降之事辩解而受宫刑,后任中书令。发奋继续完成所著史籍,被后世尊称为史迁、太史公、历史之父。

司马迁早年受学于孔安国、董仲舒,漫游各地,了解风俗,采集传闻。初任郎中,奉使西南。元封三年(前108)任太史令,继承父业,著述历史。他以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原名《太史公书》)。

【原文】夫学者载籍极博①,犹考信于《六艺》②。《诗》、《书》虽缺③,然虞、夏之文可知也④。尧将逊位⑤,让于虞舜。舜禹之间,岳牧咸荐⑥,乃试之于位,典职数十年⑦,功用既兴⑧,然后授政。示天下重器⑨,王者大统⑩,传天下若斯之难也。而说者曰(11):“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12)?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13)。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14),何哉?

【注释】①载籍:书籍。②《六艺》:即《六经》。指《诗》、《书》、《礼》、《乐》、《易》、《春秋》。③《诗》、《书》虽缺:相传孔子曾经删定《诗经》、《尚书》,经秦始皇楚书后,多有缺亡。④虞、夏之文:指《尚书》中的《尧典》、《舜典》、《大禹谟》,其中详细记载了虞夏禅让的经过。⑤逊位:这里指让位。逊,让,退位。⑥咸:全,都。⑦典职:任职。此指代理职务。典,主持。⑧功用:业绩,成就。⑨重器:宝器。此处用以象征国家政权。⑩大统:帝位。(11)说者:指诸子杂记。(12)这一句的意思是说,许由、卞随、务光虽见于诸子杂说,而《六经》中未曾言及,又根据什么称说呢?称,赞许,表扬。(13)冢:坟墓。(14)其文辞:指《诗》、《书》里记载的文字。少:稍微,略微。概:梗概。

译文:学者们涉猎的书籍虽然很多,但是还要从《六经》里考察真实可信的记载。《诗经》、《尚书》虽然残缺不全,但是还可以从记载虞、夏两代的文字中考察清楚。唐尧将要退位时,把帝位让给虞舜;虞舜把帝位让给夏禹之际,四方诸侯和州牧都来推荐,这才把他放在帝王位置上加以考察试用。主持国政几十年,功绩卓著以后,才把政权交给他。这表示天下是极贵重的宝器,帝王是极重要的统绪,所以传授政权是如此地郑重审慎啊!可是诸子杂记里说:唐尧想把天下让给许由,许由不仅不接受,反而以此为耻辱,于是逃走隐居起来。到了夏朝,又出现了不接受商汤让位的卞随、务光。这又如何颂扬他们呢?太史公说:我登上箕山,说是山上可能有许由的坟墓。孔子依次论列古代的仁人、圣人、贤人,如吴太伯、伯夷这些人,都非常详细。我认为所听到的许由、务光的德行是最高尚的,但是经书里连一点大略的文字记载也见不到,这是为什么呢?

【原文】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①。”“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之意②,睹轶诗可异焉③。其传曰④: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⑤。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⑥。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⑦,号为文王⑧,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⑨:“父死不葬,爰及干戈⑩,可谓孝乎?以臣弑君(11),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12)。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13),而伯夷、叔齐耻之(14),义不食周粟(15),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16)。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17),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18)?于嗟徂兮(19),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由此观之,怨邪非邪?

【注释】①怨是用希:即“怨用是希”。意思是怨恨因此就少了。用,因。是,此。希,同“稀”。稀少。②悲:此处引申为悲怜、叹服、同情。轶诗:指下文《采薇》诗,该诗未收入《诗经》,所以称之为轶诗。轶,通“逸”、“佚”,散失。可异焉:着实奇怪。因为前文《论语?述而》说过“求仁得仁,又何怨乎?”而歌辞中又有“于嗟徂兮,命之衰矣”这种表示怨气的话,所以感到着实奇怪。④其传:《索隐》按其传,盖指《韩诗外传》及《吕氏春秋》。⑤国人:指居住在国都,享有一定参预议论国事权力的人。中(zhōng,仲)子:古代兄弟排行按伯仲叔季的次序,伯夷排行第一,叔齐排行第三。中子,就是次子。⑥盍:何不。⑦木主:象征死者的木制牌位。⑧号:追谥的尊号。⑨叩马:勒紧马缰绳。叩,通“扣”,拉住,牵住。⑩爰:于是就。干戈:古代常用兵器。干,盾。戈,戟。此处引申为战争。(11)弑(shì,士):古代下杀上称之为弑。如子女杀死父母,臣杀死君。(12)左右:身旁的随从人员。兵之:用武器杀掉他们。(13)宗周:以周王室为宗主。(14)耻之:以之为耻。认为武王平暴,天下宗周是耻辱的事情。(15)义:坚持仁义、气节。(16)薇:野豌豆,蕨类植物,草本,其叶与果可食。(17)暴:前一“暴”指暴臣,后一“暴”指暴君。易:换。(18)适:往。到……去。(19)于(xū,虚)嗟:叹词,表示惊异。徂(cú,阳平,“粗”):通“殂”,死亡。

【译文】孔子说:“伯夷、叔齐不记以往的仇恨,因而怨恨也就少了。”“他们追求仁德,就得到了仁德,又有什么怨恨呢?”我对伯夷的意志深表同情,看到他们未被经书载录的遗诗,又感到很诧异。他们的传记上说:

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父亲想要立叔齐为国君,等到父亲死了,叔齐要把君位让给伯夷。伯夷说:“这是父亲的遗命啊!”于是逃走了。叔齐也不肯继承君位逃走了。国人只好拥立孤竹君的次子。这时,伯夷、叔齐听说西伯昌能够很好地赡养老人,就想何不去投奔他呢!可是到了那里,西伯昌已经死了,他的儿子武王追尊西伯昌为文王,并把他的木制灵牌载在兵车上,向东方进兵去讨伐殷纣。伯夷、叔齐勒住武王的马缰谏诤说:“父亲死了不葬,就发动战争,能说是孝顺吗?作为臣子去杀害君主,能说是仁义吗?”武王身边的随从人员要杀掉他们。太公吕尚说:“这是有节义的人啊。”于是搀扶着他们离去。等到武王平定了商纣的暴乱,天下都归顺了周朝,可是伯夷、叔齐却认为这是耻辱的事情,他们坚持仁义,不吃周朝的粮食,隐居在首阳山上,靠采摘野菜充饥。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作了一首歌,那歌辞是:“登上那西山啊,采摘那里的薇菜。以暴臣换暴君啊,竟认识不到那是错误。神农、虞、夏的太平盛世转眼消失了,哪里才是我们的归宿?唉呀,只有死啊,命运是这样的不济!”于是饿死在首阳山。

从这首诗看来,他们是怨恨还是不怨恨呢?

【原文】或曰①:“天道无亲②,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③!且七十子之徒④,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⑤。糟糠不厌⑥,而卒蚤夭⑦。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⑧,暴戾恣睢⑨,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⑩。若至近世(11),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12),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13),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

【注释】①或:有人,有的人。②天道:指左右人类命运的天神意志。无亲:没有私心,没有亲疏、厚薄之分。③积仁洁行:积累仁德,使行为高洁。④七十子:孔子受徒三千,通六艺者七十二人。七十,是举整数而言。⑤空:空乏、穷困。⑥糟糠:借指粗劣的食物。糟,酿酒剩的陈渣。糠,粮食之皮。不厌:吃不饱。厌,写作“餍”。饱。⑦卒蚤夭:终于早死。蚤,通“早”。夭,过早地死。相传颜渊二十九岁白发,三十二岁死去。⑧肝人之肉:挖人肝脏当动物的肉吃。按“盗跖”云云,均系当时对这位奴隶起义领袖的诬称。⑨暴戾(lì,力):粗暴乖张,残酷凶恶。恣(zì,字)睢(suī,随):任意胡为。⑩彰明较著:形容非常明显,容易看清楚。彰、明、较、著,都是明显、显著的意思。(11)近世:实则当世,这是避免招致灾祸的措词。(12)择地而蹈之:选好地方才肯迈步。不敢轻举妄动。(13)行不由径:不从小路行走,比喻光明正大。径,小路。引申为邪路。

【译文】有人说:“天道是没有偏私的,总是经常帮助好人。”像伯夷、叔齐应该说是好人呢,还是不该说是好人呢?他们如此地积累仁德,保持高洁的品行,却终于饿死!再说,孔子七十名得意的学生里,只有颜渊被推重为好学,然而颜渊总是穷困缠身,连粗劣的食物都吃不饱,终于过早地死去了。天道对好人的报偿又是怎样的呢?盗跖成天杀无辜的人,烤人的心肝当肉吃,凶残放纵,聚集党徒几千人在天下横行,竟然长寿而终。这是遵循的什么道德呢?这是极大而又显著的事啊。至于说到近代,那些不走正路、专门违法犯禁的人,却能终生安逸享乐,过着富裕优厚的生活,世世代代都不断绝。而有的人,选好地方才肯迈步,适宜的机会才肯说话,走路,不敢经由小路,不是公正的事决不发愤去做,像这样小心审慎而遭祸灾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我深感困惑不解。倘若有所谓天道,那么这是天道呢,不是天道呢?

【原文】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①。”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②,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③。”举世混浊,清士乃见④。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⑤?

【注释】①这二句的意思是说,主张不同,彼此不相商议、合作。语见《论语?卫灵公》。为,与。②语见《论语?述而》,原文作:富而可求也”。③语见《论语?子罕》,原文“凋”,作“雕”。句未有“也”字。比喻只有经过严峻的考验,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④见:同“现”。显露。⑤这两句历来解释不一。《索隐》认为伯夷让德之重若彼,而采薇饿死之轻若此;又一说是操行不轨,富厚累代,是其重若彼,公正发愤而遇灾祸,是其轻若此。《正义》认为重为盗跖等,轻谓夷、齐、由、光等。顾炎武则认为其重若彼,谓俗人之重富贵;其轻若此,谓清士之轻富贵。而顾氏更贴近本文原意。

【译文】孔子说:“思想不一致的人,不能相互商量。”也只有各人按着自己的意志行事。所以他又说:“假如富贵是可以寻求得到的话,即使作个卑贱的赶车人,我也愿去做;假如寻求不到,那还是依照自己的爱好去做。”“到了严寒季节,才知道松柏是最后凋谢的。”整个社会混乱污浊的时候,品行高洁的人才会显露出来。这难道不是因为有的人把富贵安乐看得那么重,才显得另一些人把富贵安乐看得那么轻吗?

【原文】“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①。”贾子曰:“贪夫徇财②,烈士徇名③,夸者死权④,众庶冯生⑤。”“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⑥。”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⑦。岩穴之士⑧,趣舍有时若此⑨,类名堙灭而不称⑩,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11),非附青云之士(12),恶能施于后世哉(13)?

【注释】①语见《论语?卫灵公》。疾,痛恨。称,称颂,赞许。②徇财:为了达到获得财物的目的而牺牲性命。徇,通“殉”。为某种目的而死。③烈士:有志于功业的人。④夸者:矜夸的人。死权:为权势而死。⑤众庶:泛指百姓。冯(píng,平):通“凭”,依靠,依据。⑥“同明相照”五句,语见《易?乾?文言》,原文作“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说的是同类事物互相感应。作,起,出现,著述。睹,显露,昭著。⑦附骥尾:苍蝇附骥尾而行千里;比喻追随名人、受到名人的称扬之后而成名。骥,千里马。⑧岩穴之士:在山野隐居的人。⑨趣:趋向,向前,取。舍:隐退。⑩堙灭:埋没。(11)砥:磨刀石。引申为磨励,锻炼。(12)青云之士:德隆望尊、地位显赫的人。(13)恶:怎,怎么,哪。施(yī,衣):延续、留传。

【译文】孔子说:“君子所怕的是一直到死而名不被称述。”贾谊说:“贪财的人为财而死,重义轻生的人为名而献身,矜夸而贪图权势的人为争权而丧生,平民百姓则贪生而恶死。”《易经》上说:“同样明亮的东西,就会相互映照,同属一类的事物,自然相互感应。”“彩云随着龙吟飞腾,谷风随着虎啸而兴起,圣人述作,才使万物本来的面目显露出来。”伯夷、叔齐虽然有贤德,只有得到孔子的称赞,名声才愈加显赫。颜渊专心好学,也只是因为追随孔子,他的德行才更加显著。岩居穴处的隐士,或名声晓达,或湮没无闻,有时也是这样的,像这样的人如果名声埋没得不到称扬,多么可惜啊!穷乡僻壤的士人要砥励德行,树立名声,如果不依靠德隆望尊的人,怎么能扬名后世呢!

【原文】夫学者载籍极博①,犹考信于《六艺》②。《诗》、《书》虽缺③,然虞、夏之文可知也④。尧将逊位⑤,让于虞舜。舜禹之间,岳牧咸荐⑥,乃试之于位,典职数十年⑦,功用既兴⑧,然后授政。示天下重器⑨,王者大统⑩,传天下若斯之难也。而说者曰(11):“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12)?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13)。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14),何哉?

【注释】①载籍:书籍。②《六艺》:即《六经》。指《诗》、《书》、《礼》、《乐》、《易》、《春秋》。③《诗》、《书》虽缺:相传孔子曾经删定《诗经》、《尚书》,经秦始皇楚书后,多有缺亡。④虞、夏之文:指《尚书》中的《尧典》、《舜典》、《大禹谟》,其中详细记载了虞夏禅让的经过。⑤逊位:这里指让位。逊,让,退位。⑥咸:全,都。⑦典职:任职。此指代理职务。典,主持。⑧功用:业绩,成就。⑨重器:宝器。此处用以象征国家政权。⑩大统:帝位。(11)说者:指诸子杂记。(12)这一句的意思是说,许由、卞随、务光虽见于诸子杂说,而《六经》中未曾言及,又根据什么称说呢?称,赞许,表扬。(13)冢:坟墓。(14)其文辞:指《诗》、《书》里记载的文字。少:稍微,略微。概:梗概。

译文:学者们涉猎的书籍虽然很多,但是还要从《六经》里考察真实可信的记载。《诗经》、《尚书》虽然残缺不全,但是还可以从记载虞、夏两代的文字中考察清楚。唐尧将要退位时,把帝位让给虞舜;虞舜把帝位让给夏禹之际,四方诸侯和州牧都来推荐,这才把他放在帝王位置上加以考察试用。主持国政几十年,功绩卓著以后,才把政权交给他。这表示天下是极贵重的宝器,帝王是极重要的统绪,所以传授政权是如此地郑重审慎啊!可是诸子杂记里说:唐尧想把天下让给许由,许由不仅不接受,反而以此为耻辱,于是逃走隐居起来。到了夏朝,又出现了不接受商汤让位的卞随、务光。这又如何颂扬他们呢?太史公说:我登上箕山,说是山上可能有许由的坟墓。孔子依次论列古代的仁人、圣人、贤人,如吴太伯、伯夷这些人,都非常详细。我认为所听到的许由、务光的德行是最高尚的,但是经书里连一点大略的文字记载也见不到,这是为什么呢?

【原文】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①。”“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之意②,睹轶诗可异焉③。其传曰④: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⑤。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⑥。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⑦,号为文王⑧,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⑨:“父死不葬,爰及干戈⑩,可谓孝乎?以臣弑君(11),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12)。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13),而伯夷、叔齐耻之(14),义不食周粟(15),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16)。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17),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18)?于嗟徂兮(19),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由此观之,怨邪非邪?

【注释】①怨是用希:即“怨用是希”。意思是怨恨因此就少了。用,因。是,此。希,同“稀”。稀少。②悲:此处引申为悲怜、叹服、同情。轶诗:指下文《采薇》诗,该诗未收入《诗经》,所以称之为轶诗。轶,通“逸”、“佚”,散失。可异焉:着实奇怪。因为前文《论语?述而》说过“求仁得仁,又何怨乎?”而歌辞中又有“于嗟徂兮,命之衰矣”这种表示怨气的话,所以感到着实奇怪。④其传:《索隐》按其传,盖指《韩诗外传》及《吕氏春秋》。⑤国人:指居住在国都,享有一定参预议论国事权力的人。中(zhōng,仲)子:古代兄弟排行按伯仲叔季的次序,伯夷排行第一,叔齐排行第三。中子,就是次子。⑥盍:何不。⑦木主:象征死者的木制牌位。⑧号:追谥的尊号。⑨叩马:勒紧马缰绳。叩,通“扣”,拉住,牵住。⑩爰:于是就。干戈:古代常用兵器。干,盾。戈,戟。此处引申为战争。(11)弑(shì,士):古代下杀上称之为弑。如子女杀死父母,臣杀死君。(12)左右:身旁的随从人员。兵之:用武器杀掉他们。(13)宗周:以周王室为宗主。(14)耻之:以之为耻。认为武王平暴,天下宗周是耻辱的事情。(15)义:坚持仁义、气节。(16)薇:野豌豆,蕨类植物,草本,其叶与果可食。(17)暴:前一“暴”指暴臣,后一“暴”指暴君。易:换。(18)适:往。到……去。(19)于(xū,虚)嗟:叹词,表示惊异。徂(cú,阳平,“粗”):通“殂”,死亡。

【译文】孔子说:“伯夷、叔齐不记以往的仇恨,因而怨恨也就少了。”“他们追求仁德,就得到了仁德,又有什么怨恨呢?”我对伯夷的意志深表同情,看到他们未被经书载录的遗诗,又感到很诧异。他们的传记上说:

伯夷、叔齐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父亲想要立叔齐为国君,等到父亲死了,叔齐要把君位让给伯夷。伯夷说:“这是父亲的遗命啊!”于是逃走了。叔齐也不肯继承君位逃走了。国人只好拥立孤竹君的次子。这时,伯夷、叔齐听说西伯昌能够很好地赡养老人,就想何不去投奔他呢!可是到了那里,西伯昌已经死了,他的儿子武王追尊西伯昌为文王,并把他的木制灵牌载在兵车上,向东方进兵去讨伐殷纣。伯夷、叔齐勒住武王的马缰谏诤说:“父亲死了不葬,就发动战争,能说是孝顺吗?作为臣子去杀害君主,能说是仁义吗?”武王身边的随从人员要杀掉他们。太公吕尚说:“这是有节义的人啊。”于是搀扶着他们离去。等到武王平定了商纣的暴乱,天下都归顺了周朝,可是伯夷、叔齐却认为这是耻辱的事情,他们坚持仁义,不吃周朝的粮食,隐居在首阳山上,靠采摘野菜充饥。到了快要饿死的时候,作了一首歌,那歌辞是:“登上那西山啊,采摘那里的薇菜。以暴臣换暴君啊,竟认识不到那是错误。神农、虞、夏的太平盛世转眼消失了,哪里才是我们的归宿?唉呀,只有死啊,命运是这样的不济!”于是饿死在首阳山。

从这首诗看来,他们是怨恨还是不怨恨呢?

【原文】或曰①:“天道无亲②,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③!且七十子之徒④,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⑤。糟糠不厌⑥,而卒蚤夭⑦。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⑧,暴戾恣睢⑨,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⑩。若至近世(11),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12),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13),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

【注释】①或:有人,有的人。②天道:指左右人类命运的天神意志。无亲:没有私心,没有亲疏、厚薄之分。③积仁洁行:积累仁德,使行为高洁。④七十子:孔子受徒三千,通六艺者七十二人。七十,是举整数而言。⑤空:空乏、穷困。⑥糟糠:借指粗劣的食物。糟,酿酒剩的陈渣。糠,粮食之皮。不厌:吃不饱。厌,写作“餍”。饱。⑦卒蚤夭:终于早死。蚤,通“早”。夭,过早地死。相传颜渊二十九岁白发,三十二岁死去。⑧肝人之肉:挖人肝脏当动物的肉吃。按“盗跖”云云,均系当时对这位奴隶起义领袖的诬称。⑨暴戾(lì,力):粗暴乖张,残酷凶恶。恣(zì,字)睢(suī,随):任意胡为。⑩彰明较著:形容非常明显,容易看清楚。彰、明、较、著,都是明显、显著的意思。(11)近世:实则当世,这是避免招致灾祸的措词。(12)择地而蹈之:选好地方才肯迈步。不敢轻举妄动。(13)行不由径:不从小路行走,比喻光明正大。径,小路。引申为邪路。

【译文】有人说:“天道是没有偏私的,总是经常帮助好人。”像伯夷、叔齐应该说是好人呢,还是不该说是好人呢?他们如此地积累仁德,保持高洁的品行,却终于饿死!再说,孔子七十名得意的学生里,只有颜渊被推重为好学,然而颜渊总是穷困缠身,连粗劣的食物都吃不饱,终于过早地死去了。天道对好人的报偿又是怎样的呢?盗跖成天杀无辜的人,烤人的心肝当肉吃,凶残放纵,聚集党徒几千人在天下横行,竟然长寿而终。这是遵循的什么道德呢?这是极大而又显著的事啊。至于说到近代,那些不走正路、专门违法犯禁的人,却能终生安逸享乐,过着富裕优厚的生活,世世代代都不断绝。而有的人,选好地方才肯迈步,适宜的机会才肯说话,走路,不敢经由小路,不是公正的事决不发愤去做,像这样小心审慎而遭祸灾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我深感困惑不解。倘若有所谓天道,那么这是天道呢,不是天道呢?

【原文】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①。”亦各从其志也。故曰:“富贵如可求②,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③。”举世混浊,清士乃见④。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⑤?

【注释】①这二句的意思是说,主张不同,彼此不相商议、合作。语见《论语?卫灵公》。为,与。②语见《论语?述而》,原文作:富而可求也”。③语见《论语?子罕》,原文“凋”,作“雕”。句未有“也”字。比喻只有经过严峻的考验,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④见:同“现”。显露。⑤这两句历来解释不一。《索隐》认为伯夷让德之重若彼,而采薇饿死之轻若此;又一说是操行不轨,富厚累代,是其重若彼,公正发愤而遇灾祸,是其轻若此。《正义》认为重为盗跖等,轻谓夷、齐、由、光等。顾炎武则认为其重若彼,谓俗人之重富贵;其轻若此,谓清士之轻富贵。而顾氏更贴近本文原意。

【译文】孔子说:“思想不一致的人,不能相互商量。”也只有各人按着自己的意志行事。所以他又说:“假如富贵是可以寻求得到的话,即使作个卑贱的赶车人,我也愿去做;假如寻求不到,那还是依照自己的爱好去做。”“到了严寒季节,才知道松柏是最后凋谢的。”整个社会混乱污浊的时候,品行高洁的人才会显露出来。这难道不是因为有的人把富贵安乐看得那么重,才显得另一些人把富贵安乐看得那么轻吗?

【原文】“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①。”贾子曰:“贪夫徇财②,烈士徇名③,夸者死权④,众庶冯生⑤。”“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⑥。”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⑦。岩穴之士⑧,趣舍有时若此⑨,类名堙灭而不称⑩,悲夫!闾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11),非附青云之士(12),恶能施于后世哉(13)?

【注释】①语见《论语?卫灵公》。疾,痛恨。称,称颂,赞许。②徇财:为了达到获得财物的目的而牺牲性命。徇,通“殉”。为某种目的而死。③烈士:有志于功业的人。④夸者:矜夸的人。死权:为权势而死。⑤众庶:泛指百姓。冯(píng,平):通“凭”,依靠,依据。⑥“同明相照”五句,语见《易?乾?文言》,原文作“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说的是同类事物互相感应。作,起,出现,著述。睹,显露,昭著。⑦附骥尾:苍蝇附骥尾而行千里;比喻追随名人、受到名人的称扬之后而成名。骥,千里马。⑧岩穴之士:在山野隐居的人。⑨趣:趋向,向前,取。舍:隐退。⑩堙灭:埋没。(11)砥:磨刀石。引申为磨励,锻炼。(12)青云之士:德隆望尊、地位显赫的人。(13)恶:怎,怎么,哪。施(yī,衣):延续、留传。

【译文】孔子说:“君子所怕的是一直到死而名不被称述。”贾谊说:“贪财的人为财而死,重义轻生的人为名而献身,矜夸而贪图权势的人为争权而丧生,平民百姓则贪生而恶死。”《易经》上说:“同样明亮的东西,就会相互映照,同属一类的事物,自然相互感应。”“彩云随着龙吟飞腾,谷风随着虎啸而兴起,圣人述作,才使万物本来的面目显露出来。”伯夷、叔齐虽然有贤德,只有得到孔子的称赞,名声才愈加显赫。颜渊专心好学,也只是因为追随孔子,他的德行才更加显著。岩居穴处的隐士,或名声晓达,或湮没无闻,有时也是这样的,像这样的人如果名声埋没得不到称扬,多么可惜啊!穷乡僻壤的士人要砥励德行,树立名声,如果不依靠德隆望尊的人,怎么能扬名后世呢!

昭然若揭什么意思?

1、昭然若揭的意思是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

2、读音:zhāoránruòjiē

3、英文:Abundantlyclear

4、语法:偏正式;作谓语、定语;含贬义。

5、引证

《庄子·达生》:“东海有鸟焉,其名曰意怠。其为鸟也,翂翂翐翐,而似无能;引援而飞,迫胁而栖,进不敢为前,退不敢为后;食不敢先尝,必取其绪。是故其行列不斥,而外人卒不得害,是以免于患。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子其意者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故不免也。”

译文:东海有一种鸟,名字叫意怠。说它是鸟吧,看上去好像不太会飞似的。必须要有领头的,它才跟着飞,休息的时候一定要挤在群里。从来不敢在队列的前边,也不敢在队列的最后边。有食物不敢抢先吃,必要吃剩下的。所以群里不会排斥它,外人也不会害它,使其免于灾难。

6、例子

谈到这里,他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扩展资料:

昭然若揭的近义词有彰明较著、众目昭彰、一望而知、显而易见。

1、彰明较著读音zhāngmíngjiàozhù,意思是指事情或道理极其明显,很容易看清。

引证:《史记·伯夷列传》:“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

译文:这是特别明显突出的原因。

2、众目昭彰读音zhòngmùzhāozhāng,意思是明显,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引证:明·凌濛初《初刻拍案惊奇》卷十五:“在你家里搜出人腿来,众目昭彰,一传出去,不到得轻放过了你。”

译文:在你家里搜查出人腿来,大家眼睛明显,一个传出去,不到能轻易放过了你。

3、一望而知读音yīwàngérzhī,意思是一看就明白。

引证:清·李绿园《歧路灯》:“又说了一回话,大约言语甜俗,意味粗浅,中藏早是一望而知的。”

译文:又说了一回话,可能说话甜俗,意味粗浅,中间的意味是很早就知道的。

4、显而易见读音xiǎnéryìjiàn,意思是形容事情或道理很明显,极容易看清楚。

引证:清·李渔《闲情偶寄·结构第一》:“此显而易见之事,从无一人辩之。”

译文: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从没有一个人辨别的。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昭然若揭

昭然若揭(zhāoránruòjiē)

【解释百】:昭然:明显、显著的样子;揭:原意为高举,现也指揭开。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

出处:先秦·庄周《庄子·达生》:“今汝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度揭日月而行也.”

故事:春秋时期鲁国人孙休与老师扁庆子探讨修身处世的问题,孙休抱怨回没有遇到英明的国君,有怀才不遇之感.扁庆子认为只有凡人天天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像高举太阳和月亮那样一点答也不掩盖,这样是成不了圣人的.

近义词:彰明较着、众目昭彰

反义词:真伪莫辨

昭然若揭(zhāoránruòjiē)

解释

知像举着太阳、月亮走路那样明显。后用“昭然若揭”指真相或含义非常明显。  昭然:明显、显著的样子;揭:原意为高举,现也道指揭开。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  出处  先秦·庄周《庄子·达生》:“今汝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

用法

偏正式;作谓语、定语;含贬义,形容内词

示例

清·吴棠《杜诗镜铨》序:“读诗者,息众说之纷拿,仰光焰之万丈,而杜容公真切深厚之旨,益~焉。”

近义词

昭然若揭、彰明较著、众目昭彰显而易见

反义词

真伪莫辨

昭然若揭(zhāoránruòjiē)

解释昭然:明白的样子;揭:高举。形容坏事、坏心思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百

出处先秦·庄周《庄子·达生》:“今汝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污,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行也。”

用法偏正式;作谓语、定语;含贬义

示例清·吴棠《杜诗镜铨》序:“读诗者,息众说之纷拿,仰光度焰之万丈,而杜公真切深厚之旨,益~焉。”

近义词彰明专较着、众目昭彰

反义词真伪莫辨

故事春秋时期鲁国人孙休与老师扁庆子探讨修身处世的问题,孙休抱怨没有遇到英明的国君,有怀才不遇之感。扁庆子认为只有凡人天天想着满属足自己的欲望,就像高举太阳和月亮那样一点也不掩盖,这样是成不了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