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成语稷下学宫的意思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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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稷下学宫的历史上几场比较有名的辩论

一、发生在这里主要有四次辩论,主要都是百家争鸣学术讨论,详解如下:

1、王霸之辩

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称霸争雄,社会处于激烈动荡与变革之中,中国走向统一的大趋势已露端倪。怎样实现由乱到治、由分裂到统一?是实行王道还是霸道?稷下学者展开了大争论。儒家大师孟于明确主张重王道轻霸道。他认为,“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孟子?公孙丑上》)。所谓的“霸道”,是仗恃国家实力的强大,假借仁义的各义,来称霸诸侯,征服天下。他反对霸道,认为"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

所谓“王道”,是依靠道德礼教而实行仁义,经仁义教化征服天下。他主张实行王道,因为这是“以德服人,中心悦而诚服也”。所以,当他的学生公孙立问他“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难道还不值得学习”时,他表现出不屑一顾,认为“以齐国来统一天下,易如反掌”。而公孙丑将他与管仲相比时,他更是愤愤然了。荀子则有所不同,他虽然崇尚王道,但面对当时盛行霸道的现实和对齐文化的吸收,也谈霸道。实际上他是主张在王霸井容的前提下,以王道为本(参见《荀子?王霸》)。管仲学派与孟、荀的王霸论又有所异。管仲学派主张王霸并举,是实行王道还是实行霸道,要针对具体情况而定,即“霸王者有时”,“以备待时,以时兴事”。他们认为,“强国众,合强以攻弱,以图霸;强国少,合小以攻大,以图王。强国众,而言王势者,愚人之智也;强国少,而施霸道者,败事之谋也。”还说:“战国众,后举可以霸;战国少,先举可以王。”(《管子?霸言》)可见,管仲学派的王霸学说更适合当时的时势,更具有现实性。

2、义利之辩

义利之辩是稷下学宫中百家争鸣的一个很普遍的辩题。孟子继承了孔子“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的思想,把义和利绝对对立起来,认为追求利必然损害义,为了保拿义,要“舍生而取义”,“二者不可得兼”()。所以,梁惠王问他“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时,孟子直接了当地回答说:“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并告诫梁惠玉说:“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梁惠王上》)荀子则冲破儒家义利观的藩篱,在义利关系问题上的认识与社会现实联系在一起。他认为;“义与利,人之所两有也。

虽尧、舜不能去人之欲利,……虽桀纣亦不能去民之好义也。”(《荀子?大略》)人们对利的追求具有合理性,是人的本性,并举例说:"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舜之所同也。“(《非相》)"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是皆生于人之性情者也。”(《性恶》)荀子在认为人们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具有合理性的同时,又认为这种追求要保持一定的度,不能放纵。放纵逐利,就会导致社会的混乱。他在《礼论》中说:“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无争。争则乱,乱则穷。”

那么,怎样才能使人们对物质利益的追求保持一定的度呢?荀子认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制礼义以分之"(《王制》),用礼义把人们划分为不同的等"第,用礼义制约人们的物质欲望,教育人们"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导"(《荣辱》),反对"'唯利之求"(《王霸》)。这样做了,国家就会平治,反之,则会出现乱世,即所谓:"义胜利者为治世,利克义者为乱世。"由此可见,荀子的义利观较之孟子的义利观少有片面性。管仲学派对义利关系的看法是义利并重。他们认为:"厚爱利足以亲之,明智礼足以教之"(《权修》)。讲礼义教化,不忘记物质利益的激励功能;讲物质利益,也不忘记礼义教化的引导作用。二者相得益彰,相辅相成。故《版法》在讲了"必先顺教,万民乡风"之后,紧接着说:"旦暮利之,众乃胜任。"

3、天人之辩

天与人,或说天道与人道,是中国哲学史上一对古老而又极其重要的范畴。中国古代哲学的产生与发展同天人之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天人之辩,首先要回答天是什么,然后再回答天与人的关系如何。

稷下各学派围绕天与人进行了交流与争鸣。孟子认为,天是人事的最高主宰,天命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在孟子看来,人民的降生。事业的成败、帝王的权位、天下的治乱,都是天的指令。实际上,孟子将天看成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无所不能的精神性的实体。由此,他沿着“尽心、知性、知天”的思维模式和认识路线,建构了“天人合一”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

荀子关于天人关系的认识与孟子大相径庭。荀子认为,天就是自然界,其运行变化具有规律性,这种运行变作的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荀子?天论》)荀子还认为,人是天下最珍贵的。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并且不是一般的部分,而是特殊的一部分。荀子说:“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王制》)荀子基于对天人关系的唯物主义认识,提出了“明于天人之分”、“制天命而用之"”的光辉思想,代表着稷下学宫中关于天人关系认识路线的一翼。

管仲学派对天人之辩的回答也是唯物主义的,而且更具有现实性,比如《管子,度地》将能根除水、旱、虫等五种灾害说成是人能主宰自然界。从具体的改造自然的实践中认识天人关系。"

4、人性善恶之辩

稷下学宫中,关于人性的善恶之辩,主要有三种代表性看法。这就是孟子的性善论、告子的性无善无不善论、荀子的性恶论。孟子的性善论。孟子说:“人之性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颗;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孟子?告子上》)可见,孟子认为人的本性是善的,因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和生来就具有仁、义、礼、智四种善端。至于人做了不善的事,不是因为其本性不善,是由于他自己不把握自己,被形势左右所致。告子的性无善无不善论。告子说:“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告子上》)

告子将人性比作水渠中的水,让它向什么方向流它就向什么方向流。人性的善端,不是生而就有的,是靠后天的教育和社会环境的熏陶而形成的。

荀子的性恶论。荀子和孟子一样,认为人的本性是生而具有的,然而他却得出了与孟子性善论相对立的结论--性恶论。为什么荀子会得出性恶的结论呢?荀子解释说:“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嫉)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性恶》)显然,荀子认为在人性中,最能支配人类生活的是人的好利恶害之情,而好利恶害发展的结果,必然产生尔虞我诈、争夺、犯分乱理等不道德的行为,故说人性是恶的。他同时认为,这种恶的人性,经过后天的学习教育,注重对"人性"的改造,就可以做出善的行为。

此外,稷下学宫百家争鸣的内容还很多,如攻伐寝兵之辩、名实之辩、世界本原之辩等等。

二、补充解释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又称稷下之学,战国时期田齐的官办高等学府,始建于齐桓公田午。位于齐国国都临淄(今山东淄博市)稷门附近。

"稷"是齐国国都临淄城(今山东省淄博市)一处城门的名称。"稷下"即齐都临淄城的稷门附近,齐国君主在此设立学宫。故因学宫地处稷门附近而得名为"稷下学宫"(这与东汉时期的"鸿都门学"得名由来相同)。

稷下学宫是世界上第一所由官方举办、私家主持的特殊形式的高等学府。中国学术思想史上这场不可多见、蔚为壮观的"百家争鸣",是以齐国稷下学宫为中心的,官学为黄老之学。它作为当时百家学术争鸣的中心园地,有力地促成了天下学术争鸣局面的形成。

稷下学宫是世界上第一所由官方举办、私家主持的特殊形式的高等学百府。中国学术思想史上这场不可多见、蔚为壮观的“百家争鸣”,是以齐国稷下学宫为中心的,官度学为黄老之学。它作为当时百家学术争鸣的中心园地,有力地促成了天下学术争鸣局面的形成。

在此期间,学术著作相继问世。有《宋子》、《田子》、《蜗子》、《捷子》等,今巳亡怯。另《管子》、《晏子春秋》、《司马法》、《周官》等书之编撰,亦有稷下之士的参与。由于不少人是善于把学术和回政治结合趁来游说当权者的能手,故在宣王时受上大夫称号之稷下士多达七十六人。稷下学官的存在,曾为当时百家争鸣开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促进了先秦答时期学术文化的繁荣。

秦国统一六国,最后一个灭掉的诸侯国是齐国,亡君姓田名建。但是,齐国的第一任君主却并不姓田,而是姓姜。这是怎么回事呢?

武王伐纣,商朝亡,周朝立。周朝立国后,大肆分封诸侯,劳苦功高的三军总司令吕尚,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姜子牙,被“封师尚父于齐营丘”,于是,就有了齐国。

齐国立国后,最辉煌的时期是春秋五霸的第一霸齐桓公姜小白当政之时,“九会诸侯,一匡天下”,盛极一时。但日出总有日落时,到了春秋末年,齐国开始衰落,大权渐为卿大夫田氏控制。公元前391年,姜氏齐国最后一任国君齐康公沉溺酒色,丞相田和借机将其放逐到海上,只留一城之地作为食邑。这件事情在国际社会上无声无息,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就好比班主任老师不好好教书,总是上网偷菜,班长就对他说:“你上墙角站着去。”他就去了。其他的班主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一样,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5年之后,即公元前386年,名誉校长周安王终于说话了。他说:“田和,你就当班主任吧。”于是,田和就当上了班主任,是为齐太公。这段“佳话”,史称“田氏代齐。”

齐国可以说是个“两截子”国家,由姜至田,中间有条缝。但这条缝,就象小时候同桌的男女同学用粉笔在课桌上画的那道杠。你说它没有吧,它就在那明晃晃;你说它有吧,只要轻轻那么一擦,就还是一张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课桌。

衰落归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没瘦死,只不过是打了个盹,齐国依然是个经济发达的大国。管仲相齐,制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对内搞活、对外开放的治国思想,对齐国的经济制度进行了彻底改革。齐国经济迅速发展,成为超级大国。开放的国家就进取务实、眼界高远、胸襟广阔、兼收并蓄。管仲遗留给齐国的这些物质和精神财富,同样也传给了田氏齐国。

不差钱,又有开放式的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田齐的君主们开始把眼光盯上了西部和南部的广茂大地。择机称霸,重塑齐桓公时期的辉煌,想想都令人激动。

可称霸要靠什么?人才!这时就有人出主意了:“咱不如办个大学,把天下所有名门大派的掌门人都请来,让他们在咱这搞研究,带学生。再给他们办一个定期的论坛,让他们辩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骂谁就骂谁,骂者无罪,闻者足戒。咱们齐国呢,就博采众长,择其善者而用之,岂不美哉?”

好主意呀!说干就干,田齐的第二位君主齐桓公(哈哈,也叫齐桓公)田午命令国土局在临淄一处叫“稷”的城门附近划拨出一块土地,大兴土木,建设学宫。齐都临淄城稷门附近,就叫“稷下”,于是,学宫也就称为“稷下学宫”。齐威王时,学宫规模进一步扩大;齐宣王时,达到顶峰;齐闵王后期,齐国几乎被燕国灭国,学宫衰落;齐襄王时,虽有所恢复,但已难返鼎盛;齐王建时,齐国被秦国所灭,稷下学宫也随之寿终正寝,“寿命”约150年。

庙是搭起来了,怎么请神呢?有人就说了,只要你的“调调”唱的好,不用请,神仙自然来。什么是“调调”呢,就是办学方针。又经过一番讨论,这办学方针就定下来了:“不治而议论”。

“不治而议论”的办学方针这么一实施,再加上齐国派出宣传部长,到各诸侯国巡回宣讲,效果大好。

抛开政治立场和学术派别,齐国王室完全根据学者学问和成就的大小,分别授予“客卿”、“大夫”、“上大夫”等官职或者“先生”、“学士”等称号。被授予“客卿”、“大夫”、“上大夫”者,如邹衍、淳于髡、慎到等近百人,均赐给府邸,给与高昂的俸禄,并允许他们“不治而议论”。意思是说,不参与政事,专心议论学术、时政和治乱之策,并可以随时向国王提出,类似于现在的政策研究室等智囊机构。

在“不治而议论”的基础上,学者们还可自由讲学、著书立说。于是,众多学者冲破思想束缚,勇敢探求,大力创新,儒、道、法、墨、名、兵、农、杂、阴阳、纵横、小说等各家各派云集学宫,济济一堂,蔚为壮观。各派学术著作大量涌现,形成了“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稷下学宫俨然成为当时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其规模之大,人员之众,阵容之强,精英荟萃,已成绝唱。

与此同时,学者们还广收门徒,传道授业解惑,培养和造就出了一大批优秀人才。众所周知的荀子,15岁就到此学习,后来成为了稷下的学术大师。而孟子两次入齐讲学,时间长达三十年,被授予上卿。淳于髡死后,其“弟子三千人为衰经”,场面之壮观,不输诸侯。学者们在讲学时,均无定规,可以自行其是。有的时候,甚至特别安排观点相左的两派学者共同上课,其场面之热烈,空前绝后。

对于在学宫学习讲学的稷下之士,学宫采取“来去自由”的管理方式。他们就象自由的鸟儿一样,“合则留不合则去”。这和春秋战国时期士人“择主而事”的模式,不谋而合。比如邹衍本是齐国人,在谡下学宫位在上大夫。因对齐闵王不满,他远赴燕国,为燕昭王师。齐襄王时,他又回到谡下学宫。齐王建时,他作为齐国使者出使赵国。这一切都很正常,就如吴起曾先后在鲁国、魏国和楚国为官一样,无可厚非。这种特殊的历史环境,对诸于百家的形成和“百家争鸣”局面的出现,都创建了良好的条件。

学宫还定期举办学术辩论会,“谈说之士期会于稷下也”。会上,各学派平等辩论,坦诚交锋,互竞短长,相互融通,来去自由,不搞一言堂,而搞群言堂。其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历史、医、农等诸子百家的方方面面。只要有理有据,你什么都可以说;但是,你绝对不能什么都不说。正是在这一次次的辩论会上,各个学派都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哲学思想和社会政治主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稷下学宫的辩论舞台,见证了中国古代思想的大解放和大飞跃。

春秋战国时代,是中国文化史上的第一次大黄金时代。不幸的是,也是唯一的一次大黄金时代。

让我们讲几个和稷下学宫有关的小故事,感受一下学宫自由激荡的氛围吧。

虽然田齐政府倡导的是黄老之学,但对其他学派同样非常尊重,绝不排挤打击。齐宣王曾多次向盂子问政,甚至象齐伐燕这样的重大决策,也向孟子征求意见。有好多次,争论起来,齐宣王被孟子弄得面红耳赤,“王顾左右而言他”,十分尴尬。但齐宣王毫不在意,依然对孟子非常谦逊和尊敬。尽管政见不合,但齐宣王还是给孟子提供大量经费,用于他的研究和教育事业。资助并培养自己的反对派,齐宣王的度量和气魄,令今人汗颜!孟子离开齐国时,齐宣王还全力挽留,并“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也就是打算给孟子建一座房子,并资助他收徒办学。

不仅听从大牌的意见,连学宫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也可以当面批评齐宣王。有个叫王斗的人,就曾经当面斥责过齐宣王,并理直气壮地强调:“士贵君不贵”。齐宣王和颜悦色地说:“先生说的是,请先生一定监督我的作为,时时指出我的过错。”

还有个叫钟离春的女子,就是被后世称为“四大丑女”之一的钟无盐,上书批评齐宣王的过失。齐宣王大为感动,立其为王后。这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的和谐氛围,甚至远远超过了将近2400年之后的中国。

稷下学宫做为世界上第一所公办的开放式大学,影响至今。

思想和文化必须自由,时代才能进步。

为什么要建立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始建于齐国第三任国君齐桓公田午时。当时由于田氏代齐的时间还不是很久,新生的封建政权有来待巩固,而人才又十分匮乏。于是他继承齐国尊贤纳士的优良传统,在齐都临淄的稷门附近建起了巍峨源的学宫,设大夫之号,招揽天下的贤士。这时的稷下学宫尚属初创阶段。只是到了齐威王、宣王之际,随着齐国国势的强盛,才得以充zd分发展达到鼎盛阶段。

稷下学宫有哪些独特的教育模式?

兼官学与私学于一身,容育士与养士于一体。稷下学宫是由田齐创办的官学,但其基本细胞却又是私学。前往讲学的学者,大都办有私学,带其弟子同入稷下。淳于髡“弟子三千”;孟子“从者数百人”;田骈有徒百人;宋研、尹文“率其群徒,辩其谈说”。这些大师的从游弟子多者数千百人,少者也有几十或数人。弟子来稷下学宫仍从其师受教,这样便形成了官学中有私学的局面,私学成为官学中的个体。稷下学宫成为官方主持之下,私学云集的一种官资私办的联合体。实际上稷下学宫是由春秋私学向汉代官学过渡的一种中间形态。教学与咨询相结合。稷下学宫人材济济,荟萃了儒、道、法、阴阳、名等各家各派有谋略的知识分子,自然形成了一个“不治而议论”的咨询群体。战国时期,群雄角逐,战争频仍,呈现“诸侯放恣,处士横议”的景象。正是在这种局势下,稷下先生们纷然为社稷安危出谋划策。稷下先生虽有上卿、客卿、大夫之别的封位,但这仅标明荣誉、待遇的高低,他们没有加入实际的官僚行列,不负责具体政务,“不任职而论国事”,发挥着“智囊团”的作用。他们议论时政的利弊,并提出自己的主张,所谓“各著书言治乱之事,以干世民”。“议执政之善否”,或“咸作书刺世”。这承袭了春秋时期郑国“乡校”清议政治的风尚。稷下先生即为国学老师,也为谋士。他们在带徒授课的同时又充当着国君的顾问。博学强记的淳于髡喻谏齐威王之举,至今仍然传作美谈。正是有淳于髡等稷下先生的晋谏,齐威王励精图治,复兴霸业,重用邹忌、田忌、孙膑等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军政,增强了国力。稷下先生们不仅在齐国谏威王、说宣王、劝滑王,而且率徒游学,穿梭于各国之间“上说下教”,各抒己见,陈清利害。从中国古代教育的发展脉络追溯其渊源,稷下学宫这种教学兼咨询政治的形式,是历史上由政教合一向政教分离转变,由养士演变、升华为育士学堂过程的中间形式。教学自由与严格学规相结合。稷下先生可自由招生,来去自由,“合则留,不合则去。”学生进校后,也有择师的自由,听课的自由,不限于仅听一个老师的课,也不拘于从一而终地追随某个先生,出现了学无常师的状况,使学生有机会接触各种学说,扩大视野。这便呈现出教与学双向选择的自由。此外,在稷下学宫,还常有“游学”活动,即稷下先生携其学生周游列国,进行讲学或交流学术,对于扩大该学说的影响,活跃学生的思想起了积极作用。它充分体现了稷下学宫教学自由的精神。但是在自由讲学的同时,还有一套对学生严格管理的规则,《管子·弟子职》篇据郭沫若考定是稷下学宫的学生守则。这个守则从学生日常起居的衣着服饰,从课内听讲到课外复习,从尊敬师长到品行修养,面面俱到。可以窥见昔日稷下学宫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风纪。教学自由与严格学规的结合,使得学校呈现出既严肃、又活泼,既紧张、又自如的有张有弛的教学秩序。